若怡狠狠瞪他：“就是那個兩年前你就在查，至今沒查到的！”
“兩年前就在查，至今沒查到的？”白月寒繼續裝傻：“誰啊？”
“是——”若怡微微一愣，續而有幾分怒意。
——白月寒分明知道那位姐姐沒有名字，這是根本就是在刻意為難！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坐下來，冷冷道：“說不說隨你。今日來找你，就是告訴你一聲。我今天，在青丘看見她了。”
白月寒勾了勾唇角：“你逗我。”
“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她要刺殺弦乘月，被扶搖攔下了，還不知道玄狐那頭會怎麼處理。”
白月寒伏在案上，心不在焉的撥弄毛筆：“肯定不是她，你認錯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她？我親眼看見的！”
“有的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白月寒說著覺著不對勁，猛一抬頭，見若怡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連忙改口：“當然，也有可能，你沒認錯。”
“你剛剛還說我認錯了人，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若怡的唇邊勾了抹弧度：“你既然這麼肯定那人不是她，自然是查到她了，隻是沒告訴我而已。”頓了頓，笑道：“我跟著弦乘月這半年，別的沒學到，他的心狠手辣，倒是學的很精明。”冷冷看白月寒：“你要試試麼？”
“我還真挺想試試，你這彈琴的手，能有多毒辣。”說起嘴上功夫，白月寒毫不遜色：“當然，如果夫人不介意，我也願意知道知道你的心有多狠，多硬。”目光落在若怡胸前。
若怡的手，緊握成拳，猛地站起來，已經氣得身上有幾分發抖。
白月寒自然注意到她盛怒的模樣，卻依舊不肯將事情挑到若怡想知道的問題上。
——金若怡問的是那個賣藝人的女兒，他當然知道。
——那人的下落他不是查不到，隻是，不想說給她聽。
“我相信你，才想聽你說。既然你不說，那我也沒辦法。嘴長在你身上，我總不能撬開你的腦子看你究竟知道什麼。”若怡的語氣帶了幾分黯然，淡淡的瞥了白月寒一眼，淺淺道：“如果她真的死了，且是死在弦乘月手上，你瞞我的賬，我會記在你頭上的。”
白月寒掀了掀眼皮，欲言又止。
若怡便頓了步子：“你還有一次機會。你說，或者是我聽別人說。”
白月寒卻終是什麼也沒有回答。
“那好，我們後會有期。”若怡淡淡的留下一句話，飛身而去。
頃刻，韓素素進來。
“我見她臉色不好，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見韓素素關切，白月寒隻是展顏一笑：“沒事兒，夫人不必擔心。”略一頓，複又開口：“吩咐下去，殷雪薇的事情，必須封鎖。”
韓素素麵上不解，卻聽白月寒又強調道：“尤其不能傳到金若怡的耳朵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