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姐姐?”若怡一個激靈:“她有名字?”
“本來是沒有名字的,但既然嫁給了城主,自然會有人賜名給她。”北冥霄頓了頓,正色道:“她和=弦乘月的事情,過去了便過去了,我不建議你查。”
“為什麼?”
北冥霄笑笑,意味不明。
若怡便微微皺眉:“你都知道?那為什麼不救她?”
“我若是知道有一天會栽在你手上,當然會救她。”
於是若怡麵上飛紅,啞口無言。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順其自然便好,何必強求?”北冥霄頓了頓,將若怡往懷裏緊了緊:“殷雪薇的事情如此,你的事情,也應如此。天道輪回,該給你的公道,自然會給你,你這般逆天而行,對自己沒有好處。”
若怡不動聲色的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神色冷漠了幾分:“姐姐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一定會查。至於仙公主一案,我是否逆天而行與你無幹,你若不願插手,不插手便是了。”
每每提起那件事,若怡的態度總會變得格外強硬。對此,北冥霄除了含一抹歎息,再無他法。
她那固執的性子,這些年從不曾變過。
“那個刺客,你打算怎麼處理?”
若怡見北冥霄有意挑開話題,便隨了他的意思:“我已讓扶搖替我看著她了。扶搖做事,我沒有不放心的理由。”
“那她的刺殺呢?你打算怎麼和玄狐一族交待?”
若怡略一沉吟:“這件事情,扶搖應該會替我處理。我現在……還是比較在意姐姐。我並不了解殷血薇,她的話,不能不信,卻也不能全信。”抬眸睨北冥霄一眼,幽幽道:“連尊上尚且對我有所保留,又何況一個素未相識的殷血薇?”
北冥霄自然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卻苦於自己的確瞞了若怡許多,隻得裝作不知,順其自然的說起別的事情:“前不久夜梟鷹往這邊來了一趟,看那意思,是要見紫鴆。”
“夜梟鷹?”若怡略一回想,想起是當日在天界聆櫻園裏見到的那個夜家二少主,不由得有幾分啞然:“他不是和花菱陌在一起,兩人相處的頗為融洽麼?記得上次見他們,還聽花菱陌說要請我和紫鴆去參加他們的大婚。他怎麼又回來找紫鴆姐姐了?”
“花菱陌的性子,你應該知道。”北冥霄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剛掙開的若怡拽回懷裏:“上次紫鴆去熾夜仙居那麼一鬧,她與夜梟鷹的事情鬧得整個天界人盡皆知,花菱陌怎會不管?”
頓了頓,揉了揉額心:“那個夜梟鷹,怕是被花菱陌鬧得沒辦法了,才來找我,想讓我替他勸紫鴆,也好讓兩人做個了斷。”
“你答應了?”
“我?”說起那事兒,北冥霄麵上竟不見之前的煩躁,反而有了幾許笑意:“夜梟鷹雖是來尋我,卻連我的麵都沒見到,離北冥極寒宮還有百餘裏就被寒鸞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若怡睜大雙眼。
——被寒鸞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記憶裏,寒鸞是最不愛說話的,說起話來竟然這般有殺傷力?
“寒鸞告訴他,我不在天界,紫鴆陪我一並回師門去了,隻留了她在天界看著。”
若怡把北冥霄的肩當作牆,無奈的往上撞:“夜梟鷹竟然這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