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有點詭異啊。”白月寒一邊替五長老換上隨從的衣服,一邊將已經被製住穴道的真正侍從一腳踹到他該呆著的地方。
白月寒從西城請來的操縱侍從的傀儡師目光陰森的盯著五長老,細細的打量。
“順利還不好?”君箬紫一邊放風兒,一邊催促白月寒:“你手折了還是怎麼?這麼慢!”
“太順利的路一般都通往陷阱。你這孩子,怎麼一點也沒有耐心!”白月寒替五長老整理好衣服,隨後抱了抱拳:“前輩恕罪,為了以防萬一,隻能先委屈著你,先讓西城那位把你當傀儡控製了。”
君箬紫壓低了聲音:“快點快點!有人來了!”
“急什麼!”白月寒最後整理了一下五長老的衣服,隨後退後兩步,仔細端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行,就這樣吧。”
便見君箬紫沒了生息。
白月寒探過脖子,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君箬紫深深的低著頭,似是被誰看見臉似的。
“真是個讓人著急的孩子,傻乎乎的,光低頭能躲開麼?”
話音才落,便見一藍袍男子自君箬紫身前走過,隨即轉過轉角向他走來。
白月寒登時做了一個傻乎乎的動作——低頭!本能的低頭!
傀儡師也操縱穴道被製的五長老低頭。
於是一隊人都對來人恭恭敬敬的低頭。
而那藍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夜終離。
隨著夜終離的走近,白月寒的心一點點懸到嗓子眼。
他是拿著夜終離的腰牌混進來的,如今夜終離正主過來,他豈不是騙人被逮了個正著?
背著韓素素和那幫老家夥偷偷跑出來幫忙做這等欺君罔上的事兒已然是大逆不道了,若是再被逮住、讓夜終離借此在天帝麵前告月羽畫莊一狀……
想想就覺得心寒不已。
白月寒麵上恭恭敬敬,袖中的黑白棋子卻已經滑落手心,隨時準備對夜終離發起致命一擊。
君箬紫亦是暗暗握住了袖中滑落的金針。
夜終離平靜的走過,抬步走入水牢。侍從便自覺的散開,侯在外頭。
白月寒心裏暗道不好:看樣子是走漏了風聲,夜終離親自過來檢查了。
若怡那丫頭,辦事兒未免太不靠譜了些,說好了借著秋宴將夜終離灌醉,看這意思是那丫頭被夜終離給灌醉了?
夜終離已經繞到了那人麵前,白月寒無奈,望了君箬紫一眼,示意她準備動手,以目光交待:外頭這幾個人都是你君箬紫的,裏頭那個難對付的我來。
君箬紫點頭,暗暗做好動手的準備。
誰料夜終離卻在一翻仔細的檢查後,溫和道:“沒有任何問題。”隨即向候在一邊的一個衣著較為華麗的侍從道:“那些人的確是我給了腰牌,讓他們進來送些吃食的。畢竟是若怡的爹爹,趕上秋宴,我讓他吃口好的,也算是替若怡盡盡孝心。”
那人點頭,道了聲:“家主聖明。”
白月寒正疑惑著,卻見夜終離向他看去,溫和的點了點頭:“王統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