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寒倒是十分淡然:“楚上仙倒是說說,什麼人是小爺我窺伺不得的?”
楚辰握在手裏的短劍往前一壓,緊緊的貼在白月寒的脖頸上:“你說什麼人你不能窺伺?師兄當年是怎麼對你的,沒有他,你這麼遊手好閑的人能當上月羽畫莊的少莊主?”
白月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根本就不把楚辰手裏的短劍當回事兒:“小爺我窺伺了麼?”盯著楚辰,似乎有意激怒他:“小爺我是光明正大的惦記她好麼?”
楚辰的臉色便因此變得相當好看。
卻聽白月寒淡淡的道:“悔婚的是你師兄,從他決定逃避的那一刻開始,若怡就不再屬於他了。”略一頓,他忽的以一種玩味的目光挑釁道:“怎麼?看我追求她,你不開心?”略一頓,聲音似魔咒般蝕骨:“沒關係,你也可以像我這樣。畢竟是你師兄自己放的手。”
“放肆!”君箬紫就在一邊看著,白月寒卻說出這樣惱人的話,楚辰登時氣的漲紅了臉,短劍一頂,有血染上劍刃。
若怡輕輕的皺了皺眉,剛要阻攔卻被君箬紫拽住了衣袖。
若怡回眸,果見君箬紫的臉色十分精彩。
好在楚辰雖怒,下手卻極有分寸,劍刃雖沾了血,卻並沒有危及白月寒的生命。
“我建議你,不要再來糾纏怡姐姐。”楚辰人高馬大,站在白月寒麵前比他高出整整一頭。
可是身高的優勢並沒有壓倒白月寒的氣勢。
“建議不怎麼樣,不采納。”笑吟吟的態度,滿不在乎的語氣,這就是白月寒。
無論他麵前站的是誰,他的態度永遠都是這樣風輕雲淡,滿不在乎。
楚辰隻覺得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全身的怒氣都發不出來,偏偏這棉花裏頭還藏了彈簧,一拳頭上去,他的火沒消掉,還讓白月寒給嗆得填了一肚子的賭。
若怡又要上前,君箬紫還是攔住。
“咬文嚼字,我不是你的對手。”楚辰咬牙切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隻能不客氣了。白月寒,我警告你,記得保持距離!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白月寒不顧若怡的眼色,依舊淡然:“是麼?那你就警告吧。”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反正,你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小爺我是一點也不在乎。”
如果僅僅是這樣就沒有下文了,那實在是太低估月羽畫莊白少莊主的戰鬥力。
那一席話說完後,白月寒竟然當著楚辰的麵深深地望向若怡:“愛會讓人軟弱,卻會讓另一個人堅強。”
這樣的承諾,萬萬不該發生在兩個僅僅是朋友關係的人的身上。
所以楚辰的手便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憤怒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仙也一樣。
短劍迅速,向著白月寒的喉嚨快速而狠絕的插去。
楚辰的身手,便是北冥霄都要小心應對,更何況是舞文弄墨的白月寒?
偏偏在白月寒說完那句承諾後,若怡卻怔住了。
且至此沒能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