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則虞案:「不拂是以行其所欲」,即偽大禹謨之「罔咈百姓以欲己之欲」也。「拂」通「咈」,「是」通「戾」,「盩」「咈」「戾」同義。書堯典「咈哉」,傳「戾也」。
〔二二〕則虞案:治者,魝也。說文:「楚人謂治魚也。」
〔二三〕盧文弨雲:「此與下『昧墨』『教人危坐』兩喻,俱不甚可了,或以去其腥臊,則於魚鱉無傷也『昧墨』猶言『黑暗』,黑暗之中教人危坐,人其從之乎?言人不能從也。」蘇輿雲:「腥臊,皆害魚鱉之味者,治魚鱉但去其害味之物,不全棄魚鱉,以喻治國者但去其有害於國之人,不欲以小故而全去之也。」
〔二四〕黃本「昧」作為「脈」,上方校語雲:「一作『昧』。」孫星衍雲:「『昧』,讀如冒昧,『墨』,言貪墨。」蘇時學雲:「『昧墨』疑當作『寐嘿』,蓋偃息之意,言己不能危坐而欲以教人。」於鬯雲:「此二句對文,則『昧墨』下亦當有『而』字,『昧墨』者,孫星衍音義解為『貪墨』是也。『居庾』二字當乙轉,庾即今之『稻堆』,說見詩楚茨篇校。『比庾』者,此庾與彼庾相肩比也,己貪墨而與人比庾,則人將疑之矣。『居』本『踞』字,說文屍部雲:『居,蹲也,』是也。己踞肆而教人危坐,則人弗從之矣。此二句當是古語,而傷槐女稱述之以明景公之不自省察而徒罪人也。『庾』『居』二字誤倒,致文不可讀。」蘇輿雲:「此疑處己於安而陷人於危意。」於省吾雲:「按『庾』乃『唐』之訛。淮南子修務:『司馬庾諫曰』,高注:『庾、秦大夫也,或作唐,』是其證。莊子田子方『是求馬於唐肆也』,唐肆,乃古人成語。」則虞案:「譬之」以下四句,不知係何處錯簡飄寄於此,不類不倫,強為之釋,轉成理障。列女傳此段改作「宋景公之時大旱」雲雲,史通譏其事代乖剌,蓋在劉向之時已失其讀,故劉氏以他事實之。
〔二五〕孫星衍雲:「『可』,一本作『有』。」
〔二六〕則虞案:禦覽五百十九、事文類聚二十三引作「害明君之政,損明君之義」,禦覽四百十五引作「妾恐害明君之義」。
〔二七〕則虞案:禦覽九百五十四引「鄰」上有「妾恐」二字,無「皆」字,「樹」作「槐」,無「其」字,「賤」作「殘」。
〔二八〕孫星衍雲:「『早』,一本作『蚤』。」則虞案:活字本,嘉靖本、子彙本作「蚤」,吳勉學本作「早」。
〔二九〕則虞案:禦覽五百十九、事文類聚引作「而複其言於君」。
〔三十〕則虞案:禦覽四百五十六引「民」作「人」,「供」作「從」,列女傳作「窮民財力謂之暴」。
〔三一〕盧文弨雲:「言一玩好之物耳,而其威嚴乃擬乎君,犯之則有罪也。」則虞案:列女傳作「崇玩好,嚴威令,謂之逆」。禦覽四百五十六引無「擬乎君」三字。案有者是也。下文雲:「崇玩好,縣愛槐之令,載過者馳,步過者趨,威嚴擬乎君,逆之明者也。」此雲「威嚴擬乎君」,即約下文而言。
〔三二〕王念孫雲:「按『不辜』本作『不稱』,此後人以意改也。『不稱』,謂不當也,下文曰『刑殺不稱,賊民之深者』,即承此文言之。禦覽人事部九十七引此正作『刑殺不稱謂之賊』,列女傳辯通傳作『不正』,亦是不稱之意,故知『辜』字為後人所改。」則虞案:指海本已改。
〔三三〕黃以周雲:「禦覽下有『也』字。」則虞案:禦覽四百五十六引無「此」字「也」字。
〔三四〕孫星衍雲:「詩傳:『羨,餘也。』」盧文弨雲:「列女傳作『以美飲食之具』。」王念孫雲:「按『餒食』二字,義不可通。列女傳作『美飲食之具』,『美』與『羨』義得兩通,『飲食』與『鍾鼓』『宮室』對文,則『餒』為『飲』之誤明矣。」黃以周雲:「當依列女傳作『以美飲食之具』,盧梁校本並同。」於鬯雲:「『餒』,當本作『妥』,蓋即涉「食」字而誤加食旁,說文女部雲:『妥,安也。』『妥食』者,謂所便安與所飲食,二字平列,與下文『鍾鼓』『宮室』比偶,作『餒食』則不辭矣。王念孫雜誌依列女齊傷槐女傳作『飲食』,謂『餒』為『飲』之誤,然誠作『飲食』,文義淺顯,何緣誤『飲』為『餒』,『餒』『飲』字形又不相肖,故疑晏子之文亦不與傳同。」則虞案:「具」,活字本、嘉靖本、吳勉學本、子彙本、淩本誤作「貝」,指海本「餒」改作「飲」。
〔三五〕則虞案:列女傳下有「也」字。
〔三六〕蘇輿雲:「『也』字當衍,『逆』上或有奪字。」則虞案:「也」字非衍文,列女傳「逆」上有「是」字,下有「民」字,當據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