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如夢,那麼恩憶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一定是心驚肉跳的噩夢,可當她朝一個名叫素衣的美女大夫手臂狠咬一口時,卻聽到了無比真實的慘叫,於是立馬認識到,這不是夢,而是比噩夢更加恐怖的現實。
“嘉木,給我抓住她!”
那個在夕陽下擁抱自己的男子此刻憨傻地點了點頭,輕輕走到床邊,溫柔地對恩憶說,“小白,別怕,素衣姐姐是個好大夫,她會治好你的。”
“你丫的才有病,滾一邊去!再過來我咬死你!”恩憶眼露凶光對他們狂叫,可出口的聲音都化成了正常人聽不懂的貓叫聲,於是隻能伸出鋒利的爪子朝他們示威。
“素衣,她怎麼會這樣?以前她很溫順的!”
素衣見嘉木在那裏猶猶豫豫的,感到十分煩躁,卷起袖子,笑意盈盈地邁步過去,“小白乖,讓姐姐看看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腦子有問題的是你們吧!”恩憶對準她的手臂猛咬過去,可剛見血,就聽到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抬眼發現原本清新靚麗的素衣瞬間黑化了,用空出來的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
“死女人,你敢動我我會殺了你的!”
可無論恩憶怎麼詛咒,一分鍾後,她還是被捆在了一張小板凳上。而那個叫素衣的女人,東摸摸西瞧瞧,完全不顧恩憶的恐懼,居然還用針亂紮,忙活了半天站起來托腮沉吟道,“嘉木,這真是醫學上的奇跡,明明中了砒霜毒還能起死回生,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不如你把她交給我,我一定會發現其中原因,然後掌握方法造福天下。”
“你準備怎麼做?”
素衣大笑兩聲,回首腹黑一笑,拿起桌上的小刀,奸笑著說:“解剖。”
嘉木一聽,忙用身體擋住恩憶,“素衣,求求你不要解剖她。”
“逗你玩的呢,嘉木!她是你的寶貝,我哪兒敢解剖。”素衣笑起來,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他,“她雖然大難不死,可看這樣子,八成腦袋出了問題,這是瓶凝氣安神的藥,你每天三次稀釋了喂給她喝吧。”話剛說完,又把瓶子收了回來,“算了,我還是交給郭媽媽。”
“素衣姐,給我吧,我可以照顧小白的!”
“我才不相信你,上次讓你三天喝一次藥,結果你自己一天喝三次,還全是煎糊了的藥。”
“那是琴音教我的。”
“你離那個女人遠點!”素衣突然生起氣來,問道,“最近她還打你沒有?”
“沒有。”
“真的?”
“真的。”
“那你手臂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嘉木不說話了,隻悄悄捂住手臂。而被綁在凳子上的恩憶瞅著這一切,再定定看著這個已經完全在她心中沒有形象的男子,感歎道:真可惜了那麼帥的一張臉!
嘉木送走千叮嚀萬囑咐的素衣後給恩憶鬆綁,看著他小心翼翼怕弄疼自己的樣子,恩憶心軟了很多,非常大度的沒有咬他。但如今自己這樣,搞不清狀況不說,還隻是一隻貓,不過這個男人還不壞,應該有辦法溝通。
於是恩憶把手,不,應該是毛茸茸的白色小爪子放在他的手中,喵了一聲,然後指指書桌上擺放的白紙。
嘉木沉思了一會,似乎明白了,拿來宣紙,當著她的麵撕了個粉碎扔在她的身上,“小白,你又想玩撕紙的遊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