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別懷疑,發出這聲笑的是雲連。至於先上車後補票這一說自然是某一日她無意中說出,卻被商拾謹記在心的。
其餘的人不明所以地望著商拾跟雲連,一時也接不上話來。
見此,商拾得瑟地說道:“既然無人反對,那就這麼辦吧?”
事關一國公主,又是表妹,齊奇總是狠不下心來仍由封錦華被商拾折騰,以他對商拾的了解,封錦華落入商拾手中,定不會有好下場,是以,齊奇問:“何為先上車後補票?”
商拾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齊奇一番,再解釋:“此話的意思呢是先珠胎暗結再成婚,本小爺喜歡成人之美,既然公主對齊公子比較喜歡,不如你們就湊成一對吧?能做一國駙馬想來也是件極榮耀的事。”
在商拾臉上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時齊奇心中便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商拾這番無厘頭的話說完,齊奇哭笑不得的搖頭:“商少爺說笑了,齊某心中,公主隻是妹妹罷了。”
封錦華被封了穴道卻沒有被封住聽力,齊奇這話讓封錦華心一酸,她眼眶再次翻紅,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美人垂淚,這該是讓人心憐的場景,然,若這旁觀者換成是商拾,那就是另一番場景了,商拾嘖嘖搖頭:“哭得可真難看,放心吧,你是一國公主,便是被人嫌棄了也不用去死,你還可以再找一個不介意帶綠帽子的駙馬的。”
這話不可謂不誅心!
封錦華淚掉的更凶了。
除了雲連,旁的女子即便如何淒慘也休想激起他任何罪惡感。
商拾朝齊奇挑了挑眉:“怎麼樣?你要是不要?”
封錦華求救地看向齊奇,淚水彌漫的雙眼盛滿祈求,商拾雖嬉笑怒罵的不正經,可莫名的,她就是知道商拾所言是真的。封錦華從沒如現在這般後悔過,明明是來處理雲連的,明明是她占理,況且她還是一國公主,為何接過跟自己想象的差那麼多?
“商少爺,此事定是有誤會,可否能將公主的穴道解開,讓公主跟兩位道歉?”為今之計,隻有這麼一條路了。
首先,封錦華乃未經皇上允許私自出宮,此事若是傳到聖上耳中,封錦華定會再次被斥責,其次,隻要廖新稍微一詢問,再加之現場勘查一番便可知那食香樓的事商拾處於自動防衛,那小二打扮的男子是死有餘辜的,最後,雲連在牢中,封錦華不請而來,眾人一想便知這前後原因。
此事怎麼看封錦華怎麼理虧,畢竟可沒人逼著她來獄中。
“我跟小連好好的用飯卻被人刺殺,再被人直接帶進來,你覺著光道個歉就能了事?難道說她一國公主便能肆意誣蔑好人?”商拾仍舊沒放鬆,他得寸進尺道。
所謂有一就有二,已經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又何妨?齊奇惱怒,卻又無可奈何:“不知商少爺的條件是什麼?”
這種事情自然當事人最有發言權,商拾笑問身旁的女子:“小連,你覺得呢?”
這種送上門的好事雲連自不會拒絕,她說道:“黃金一萬兩,贖走她。”
齊家世代為官,到這代更是皇親國舅,自然有的是錢。
這絕對是打劫!齊奇眉頭跳的厲害,他溫柔的笑臉終於繃不住:“這一萬兩黃金著實有些多,我們一時根本拿不出。”
“堂堂一國公主難道就不值一萬兩黃金?”商拾時刻不忘了膈應這兩人。
嗚嗚——
封錦華無聲叫道。
商拾隔空往她身上一點,封錦華心口一鬆,終於開了口:“表哥,表哥救救我。”
這會兒封錦華哪裏還有高貴驕傲的架勢?她整個人猶如被風吹打過的小草,瑟瑟發抖,全副希望都放在眼前這個她一直心儀的表哥身上。
因為上回的事她已經引起了父皇的反感,父皇曾嚴明不準她找商拾跟雲連的麻煩,此次過來她也不過是偷出宮罷了,她以為廖新會看在祖父跟母後麵上處置雲連,即便不殺了她,也會好好教訓她,可誰知事情來了大反轉?
若這事捅到父皇麵前,屆時不僅自己,便是母後都得遭到父皇冷落,封錦華比誰都清楚皇上的翻臉無情。
到了此時,她終於知道自己太魯莽了。
到底是姑姑最疼愛的女兒,齊奇咬牙點頭:“好,一萬兩便一萬兩。”
“嗬嗬,齊公子果然爽快。”商拾轉而對已經呆若木雞的廖新道:“廖大人,麻煩比拿紙筆過來,對了還得請廖大人做個見證人。”
這種交易自然需要書麵證明,商拾可不笨。
罷了,已經退了兩步,再退一步也無可厚非,齊奇一向淡雅視人,加之他是齊家嫡長孫,又以一手超絕的醫術聞名,無論到哪裏,誰不敬著他?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未有人如此下他的麵子,這商拾真是——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