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雖然進了門,他卻頻頻往回看,看樣子,景公子臉色不是很好,他不讚同地對雲連說道:“我知道你還在責怪我們?這一點我跟菁兒接受,可你不能以此為屏障排斥敵對我們,你這樣對菁兒不公平。”
景公子是為合格的夫君,在他的腦中,娘子的位置是比女兒要高得多,如今阮玲菁難過,他是理所當然要為她討回公道的。
有人看不慣小連,即便這人可能是他的嶽父,商拾也不同意,他摟著雲連的腰,用同樣不悅的語調說道:“小連可沒求著你們上門,既然你們沒有女兒也過了這麼多年,為何就不能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眼神在門外掃過,商拾用門外阮玲菁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若我猜得不錯,你們之所以如此迫切想要認回小連,又何嚐不是想自己別太內疚?”
人俱是自私的,即便親身女兒又如何?十幾年沒見過,現在突然知道真相,商拾可想不出雙方之間能有多少割舍不斷的親情。
一切不過是為了想讓自己安心罷了。
不動聲色靠在商拾懷中的人兒感覺到外麵阮玲菁突然加重的呼吸聲,嘲弄地勾起唇角。
“你這小子怎敢如此大言不慚?我們是連兒的親爹娘,怎會不關心在乎她?”景公子溫雅的臉上終於泛著嫣紅,當然,是氣的。
商拾不以為意,他繼續道:“相信小連已經跟你們說過不止一遍了,她不需要親人,她隻要有我就行,所以,奉勸你們,還是離開吧。”
這位景公子身手不低,不要萬不得已,商拾也不會跟他起衝突,可他也不會讓小連受委屈。
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商拾這一番話毫不留情,讓景公子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成爪伸出,腳步同時一個瞬移,人已經站在商拾麵前,景公子便要拎起商拾,打算給他個教訓。
商拾又豈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他輕輕推開雲連,整個人不退反進,身體迎了上去,目標是景公子的胸口。
兩人差不多身高,這麼伸手,誰也討不了好處,景公子改拎商拾為抓住他的脖子,而在他掐住商拾的同時,商拾的掌心正貼著景公子的胸口。
商拾眉目善良:“相信我,若是傷了我,你也不見得會全身而退。”
景公子厲害,商拾同樣不會保留,這麼久以來,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展現自己的真實能力,說不興奮是假的,商拾倒是盼著景公子能真的跟他打一架。
不用於商拾的激動,景公子更多的是驚訝,他自詡武功高強,也從不會將那些所謂的高手放在眼裏,本以為商拾不過三腳貓功夫,沒想到這卻是一隻縮著利爪的虎崽子,看來是他太過大意了。
兩人緊緊盯著對方,一時間,內力無形釋放,壓力自兩人身上往周邊釋放,壓迫力讓有才幾人臉色青白,卻不敢後退。
僅僅一瞬間,又仿佛過了很久,兩人突然齊齊鬆手,各自後退一步。
雲連同時起身,扶住商拾,一手放在商拾的背上,內力有序地輸送過去,借助雲連的內力,商拾壓下喉頭的血腥。
感覺到商拾紊亂的呼吸平緩下來,雲連這才厭惡地看向景公子,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憑什麼他們一來就必須要承認他們?她又不是他們的女兒。
雲連這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景公子眯著眼,不悅地抿嘴,阮玲菁更是痛苦不已,她捂著嘴拋開。
“不知好歹!”景公子留下這麼句話,也跟著追了出去。
怕雲連難過,商拾回頭抱住雲連,安慰地拍著她道:“小連,沒關係,還有我呢。”
還能順便調戲她,看來他的商拾並不嚴重,雲連一掌推開眼前的人,掃過商拾有些蒼白的臉,沉聲道:“不是人家的對手就不能躲開嗎?”
別人看不出來,她感覺靈敏的很,雲連知道商拾對上景公子還是差些,畢竟比人家小了二十多歲,人家可不是白長的。
商拾摸摸鼻子,臉上不顯,心中卻高興非常,雲連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經逐漸將自己放在心上了,否則也不會看著自己受傷而不悅了。
心底高興,麵上卻謹慎地點頭:“我知道了,以後遇到比我高強的我就跑。”
畢竟有了雲連,他對自己的命現在可是珍惜的很。
雲連摸著商拾的手腕,她對醫術懂得並不多,可也能感覺到商拾脈搏還未正常跳動,雲連問:“有療傷的藥嗎?”
當初雲連是被當做殺手培養的,她學的是殺人技巧,對救人之類的醫術自然不可能涉及,雲連頂多也隻會包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