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要全麵觀察,全麵分析,才能在全局上獲得勝利,固此,視野必須寬闊,掌握的情況必須要全麵。
眼睛是信息來源的重要器官,尤其是通過親自觀察得來的第一手資料將成為判斷的重要依據,同時,可以用耳朵來聽聽別人的見聞,作為參考,大有裨益。
俗話說:“瞎子點燈白費蠟”,“盲人摸象”苦於沒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造成看問題易犯片麵性,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該是多麼幸福啊!眼觀六路,耳昕八方,明察秋毫,應變自如。可有些人不善於保護自己的眼睛,甚至有眼無珠,缺乏應變之識,害己又害人。
眼睛如此可貴,就應該好好地使用和珍惜自己的眼睛。凡事要從不同的角度多看幾眼,看個明白,以便將完整的,全麵的情況傳向大腦,使大腦作出正確判斷。據報載,河南省蘭考縣委一位書記了解情況時,不僅是聽彙報,還要“看一看農民的臉”,認為“那比數學更生動,我們的政策如何,看群眾的臉最說明問題了。”看來,這位縣委書記是頗會使用眼睛的。
然而,有的同誌雖然也有一雙眼睛,甚至像楚國宋玉所說的很有一點“美目盼兮”的神韻,然而,可惜有眼無珠,看不清問題的實質;有的同誌雖然大睜著雙眼,卻對人對事視而不見,漠不關心,有眼等於無眼;還有一些同誌,眼睛的位置不正,以致出了不少毛病,常見者有:
上視眼。這種人的眼睛專往上看,隻看上級臉色行事:上邊點頭他點頭,上邊搖頭他搖頭,惟上是瞻。他還有理論,叫做:“凡事抓關鍵,關鍵是上頭。”認為隻要抓住了上頭,上頭滿意了,就是一通百通:抓不住上頭,隻抓下頭,等於瞎子點燈。於是,吹喇叭,抬轎子。投其所好。領導者不悅的人,他極力貶斥;領導者讚賞的人,他倍加推崇;領導者不願辦的事,他堅決反對;領導者想辦的事,他積極“倡議”。至於黨的事業,人民的利益,對工作的利害,他們是毫不在意的;而對下頭,對普通群眾,他則根本不放在眼裏。群眾的喜惡、褒貶、棄取,群眾的思想、群眾的生活、群眾的問題等等,他們不聞不問,不予置理,甚至以飛揚跋扈的態度對待群眾,與在領導者麵前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照。群眾稱這些人“群眾麵前是老子,領導麵前是孫子”,形象地勾劃出了他們那副惟上、事上、傲下、欺下的醜態。這種人,可以得意於某些領導,得意於一時,卻不能得意於大多數正派的、有見識的領導者,更不能得意於群眾,尤其很難得意於長遠。這是顯而易見的。
偏視眼。有的人的眼睛表麵上各居一方,實際上隻往一邊看,《山海經》中說,“一臂國,為人一目,中其麵而居”,雖是一隻眼,長到正中間,大概是上下左右都能看到的。但偏視眼者卻總是隻看到一麵,看不到另一麵,隻看到這一邊,看不到那一邊,這就形成了片麵性。遺憾的是,這種偏視的人還真不少。他們看人,往往隻看優點或隻看缺點;看工作,往往隻看成績或隻看問題;看事,往往隻看是好是壞。他們缺少一點辯證法,不了解優點與缺點相伴、成績與問題並存,好中有壞,壞中有好,事物在一定的條件下向對立麵轉化的道理,這就容易把問題看偏、看死、看錯。在實際解決中很難拿出切實可行的正確方法。
後視眼。《封神演義》裏的申公豹自稱能將腦袋取下來“複人頸項”,當場表演時卻被白鶴童子弄得“把臉落得朝著脊背”從此以後,他的兩眼便隻能“朝後看”了。我們有些同誌雖然沒本事搞“割頭術”,眼睛卻也跑到了後腦勺,看人看事,專門朝後看。例如某某哪年哪月說我一句什麼壞話,某某何月何時幹過一件對不起我的事,耿耿於懷,一有機會就算總賬。這種人度量太小,眼界太窄,不懂得人物和事物的可變性,不懂得“舉大德,赦小過”的道理。既結怨於別人,也羈絆了自己,不利團結,妨害工作。“休唱當時《**曲》,六朝宮殿草蕭蕭。”向後看,風愁雲怨;向前看,海闊天空。能團結盡量多的人,包括反對過自己反對錯了的人一道前進,這才是一個革命者應有的風範。
近視眼。隻看眼前,不看長遠;隻看自己,不看別人;隻看個人利益,不看集體和國家利益。由於看得近,待人處事也便惟今、惟我、惟利,隻顧眼前痛快,自己痛快,哪管將來倒黴,別人吃苦。於是,能抓就抓,能撈就撈,能痛快就痛快,“今日有酒今日醉,管它明日喝涼水”,“今天罵人今天樂,管他後天砸了鍋”。於是以近害遠,以小害大,損人利己,到頭來,方感到吃虧倒黴的還得是自己。
色盲眼。紅白不分,好壞不辨。他們常把正確當錯誤,錯誤當正確,“此亦一是非,彼亦_是非”。這種人,免不了受騙上當。要治愈此種眼病,提高變色能力,是關鍵所在。
風迷眼。有的人平時眼睛還好,但經不起“風”吹,“刮風流眼淚”,才“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他就雙眼模糊,看不清事物的本來麵目了。例如我國實行對外開放政策以來,西方生活方式的影響難免乘機而入。心明眼亮的自然可以看清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腐敗、醜陋的本質,“風迷眼”病患者可就不行了,淚眼朦朧中,便覺得帶洋味的一切皆好,認洋爹,找洋媽,走洋後門出國,甚至索性找個洋“愛人”。“goodbye!”屁股一拍,“再見”了!總之,無論什麼風,哪怕一股陰風,也能把這類人吹昏了頭。這種人,不服上一些維生素A之類的藥品,從內部增加抵抗力,是難以治愈的。
斜視眼。此病大略可分為二類:或左視,或右視。這些同誌看人看事,雖然角度不同,卻全都看偏了。而糾正斜視眼的根本辦法,隻能貫之於馬列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並將其用之於革命的實踐。離開這一“靈丹妙藥”,視斜眼很可能發展成為不治之症。
紅眼病。有些同誌看到別人有了成績,受了表揚,或者得到了某種利益,就紅了眼。表現是嫉妒、諷刺、挖苦、打擊;此病如不治療,就會由“紅眼”而“傻眼”,甚至“兩眼流淚濕滿腮”,使自己走向犯罪之路,到那時就悔之無及了。在打擊經濟犯罪活動中,這種因,患“紅眼病”而倒下的,何止一二!
勢利眼。自古以來人間就患有“勢利眼”病。
勢利眼的毛病出在“眼”上,病根卻在心上。他們的思想核心,說到底,也還是“勢”和“利”兩個字。以他們的勢利算盤來說,巴結權勢,是為了借勢附驥尾,以便使自己從權勢者那裏也撈到一點勢和利。退一步說,即使撈不到,或者可以得到權勢者的青睞而從他那裏“借”一點勢,以向無權無勢者顯得“風雲雷雨”,抖一抖風光。《儒林外史》裏範進的那位嶽父大人胡屠戶,在範進中舉之前,百般貶斥女婿,什麼“爛忠厚沒用的人”呀,“像你這尖嘴猴腮,也撒泡尿自己照照”呀。一旦範進中舉,胡屠戶立即改口說:“我的這個賢婿,才學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裏那張府、周府那些老爺,也沒有我女婿這樣一個體麵的相貌。”把個“麵黃肌瘦,花白胡須”的範進,居然誇成了一朵花,甚至範進前麵走,他“見女婿衣裳後襟滾皺了許多”,竟然“一路低著頭替他扯了幾十回”。隻差沒有叩頭了。這種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到底,也無非是想著:“我那裏還殺豬,有我這賢婿,還怕後半世靠不著也怎的?”《官場現行記》裏瞿施庵的夫人瞿太太,已經是個“臉上起皺紋的老婆婆”,“頭發也有幾根白了”,居然“情願拜在膝下”認湍製台的年方十八歲的幹女兒寶小姐為“幹娘”,那更是勢利得令人作嘔了。究其原因,無非想攀上了這門幹“親戚”,“少不得總要替我們老爺弄點事情。
隻要弄得一個好點差使,就有在裏頭了”。
其實,勢利心和勢利眼,有案可查而又最能使人傷心悟道的莫過於蘇秦的軼事了。這位後來佩了六國相印、衣棉還鄉的縱橫家,當初遊說失敗,潦倒歸來時,不說鄉裏鄉親,就連他的老婆、家人都冷眼卑視,老婆不搭理,嫂子連飯也不給做,親娘老子居然也冷若冰霜;而當他遊說六國成功,身佩相印,衣錦榮歸時,全家人慌得腳打後腦勺,竟然匍匐在地,“郊迎三十裏”。更有趣的是,當蘇秦問他們“為何前據而後恭”時,他們竟然毫不掩飾地回答;“以季子位尊而多金”,就是說,因為你當了官兒,有了錢。要不然,對不起,還得叫你餓肚子。世態炎涼,以至於此。還有一位大名人廉頗,能征慣戰的將軍,也嚐過勢利眼們的苦頭,那是他從長平被免職回來以後,“失勢之時,故客盡去”,看老頭兒無職無權了,平時拍馬溜須的,郡另攀高門去了,“及複用為將”,又有了權勢,這下,“客又複至”。對這幫勢利小人,廉頗老實不客氣地說:“客退矣!”意思是讓他們滾蛋。可是那些人的臉皮偏偏幾尺厚,居然給廉頗講了一番“道理”,說是:“天下以勢道交:君有勢,我則從君;君無勢則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怨乎!”說得臉不變色心不跳,似乎反倒是廉老頭不對了,真是豈有此理!吃過這類苦頭的人隨便還可以舉出不少,像司馬遷為李陵案下獄時,“家貧不足以自贖。交遊莫救,左右近親不為一言。”人一失勢,樹倒猢猻散,誰都怕沾邊,“界線”惟恐“劃”得不清,誰還肯替他說一句話?更有甚者,柳宗元倒黴時,“平居閉門,口舌無數。況又有久與遊者,及岌岌而摻其間焉。”你有權有勢時他是“好朋友”,一旦你倒了黴,失了勢,他居然落井下石,來一個“反戈一擊”,真叫人不寒而栗。難怪唐代的兩位詩人李頎、羅鄴不約而同地慨歎:“世人逐勢爭奔走,瀝膽隳肝惟恐後”;“年年點檢人間事,惟有春風不世情”,說得人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