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媽媽和我說過,我和我爸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你媽這樣說過?!”
“恩,有次媽媽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很傷心,忽然就說了這話。可就說過那麼一次。”
邊烽煒沒見過何保劍,不知道怎麼回應。思索片刻後才有說:“那你覺得你和你爸像不像呢?”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孩子和父母雙方都不像,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難道原來千宴也是在福利院的?記起何千又之前在車上說過,“老做一個夢,夢裏有個和自己一樣的孩子牽手走在大草坪上。”
如果那是真的,或許本來千又與千宴就在同一家福利院。一對雙胞胎姐妹被院長取名叫何千宴與何千又,而此時何保劍正好來領養,也無需改名……
難道千宴真不是何保劍親生的嗎?不過其中有個問題,按何保劍的財力,真要領養又怎麼可能拆散這對姐妹而隻領養其中一個呢?這不合理啊。
事情越發複雜,如一團亂麻,如一腳踏入泥濘沼澤,哪出問題了呢?
邊烽煒摸著千宴頭發,望向樹影中透出的斑駁光影,他腦中跳出了個字——死——答案應該在“死”裏。
他立刻扶起千宴問:“千宴你媽媽怎麼死的?”
“媽媽?”
“嗯,你媽怎麼死的?你說是被你爸害死的對不對?所以你才恨他才叫我找渣鬥來送給他。”
“媽媽身體一直就不是很好,她雖然不說可我知道是因為何保劍在外麵有女人,所以心理壓力很大,時間久了加上本來就身體不好,所以一病不起…都是他害的。”
“你知道你爸外麵有女人?你見過?”
“我如果見了肯定打死那****。”
“那你怎麼知道?”
“我那時候雖然還小,可也有感覺的,還有就是好像聽周圍人講過,具體記不清了,反正肯定有那麼個女人。”
“那你媽去世以後你爸也沒再娶啊?”
“他心裏有愧,覺得對不起我媽不敢娶那女人。”
“這麼說那女人還在?”
“不知道。”
“千宴,有可能你就是那女人的女兒……”烽煒的語氣很慎重,他已認定千宴母親絕不是她親生媽媽。
“可你又說你爸和你長得也不像,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問題?光靠我們現在知道的,在這裏猜是猜不明白的。所以還是想想之後的事吧。”
“之後的事?”
“嗯,千又想找到你。”
“不要說千又!什麼東西,她算什麼,聽這名字就惡心。”
“哦,那‘那女人’想找你。”
“別想,我不想再看到她,就連想到有這麼個人都很不舒服。”
“千宴你在怕什麼呢?”
“如果有一天你在街上看到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你會不會害怕?”她反問道,“說啊!”
“可能會,可我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我不想,我隻想她消失,最好發生車禍直接死掉。”
“這麼說你也不會去問何保劍咯?”
“不會,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邊烽煒歎口氣,“千宴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當沒發生過,去麵對行嗎?”
“你不是我,別講風涼話。”
“我希望你和千又見一麵。”
“邊烽煒你想從裏麵得到什麼好處?”她忽然來一句。
“我隻是好奇想幫你們把事情弄清楚,不要什麼好處。”
顯然女人對他這話根本不信,心情稍稍平複後板著臉靠在椅子上。
“千宴再和她見一麵吧,不然你再怎麼躲心裏總會有個疙瘩。”
“我頭痛不想再說這些了,送我回家。”
“你家還是我家?”
“當然是我家,你那鬼地方還真以為我愛去?”
見再講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倒不如緩一緩等千宴真冷靜下來或許會想明白。
他拉起戴上太陽鏡遮醜的大小姐,按原路回到靈石公園門口取了車。
剛開上馬路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何千又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