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笑著,同來的人群裏擠進來一位,卻是吳奇剛,蹲著身子眼熱地看著債券,有點不明所以,剛要伸手摸摸,不料被劉義明反手一個耳光扇過來了,就聽他罵著:“什麼他媽的江相派,給了你和馮山雄一百多萬的經費,還沒個小痞子手快……”
吳奇剛不敢吭聲,撫著臉蛋,劉義明放到東西,再看箱子裏還有一個小方盒似的東西,拿到手裏卻是一塊包裝好的固態硬盤,想到了什麼,臉上奸笑了笑,這東西的價值恐怕不比債券低,裝起盒子,一扣箱子,再看鄒曉璐還是那樣傻傻地哭著,一把揪著起來問聲:“人呢?”
鄒曉璐沒吭聲,眼睛回頭看了看洗手間,吳奇剛一推門,卻不料劉義明從背後叭又是一耳光,趕緊地關上了,輕叱著道:“你也想栽這兒是不是?”
吳奇剛已經不覺耳光疼了,剛剛的景像嚇了一跳,赤身裸體個人附趴著,一條汩汩的血跡直淌在地上已經流了一線,此時回頭看那美女也有點噤若寒蟬了。
“走,馬上離開這兒。”劉義明指揮著,一行五人奪門而出,鄒曉璐淚跡未幹,幾次回頭不忍地看著房間,劉義明拉著扯著,快走快走催著,抹了一掬淚,劉義明這倒驚訝地。輕聲問著:“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是自己進去的,你用的是什麼,不會害他吧?”鄒曉璐仿佛對劉義明生份了不少,渾然不似曾經地下情人那麼火熱。
“不會,頂多重度昏迷,咱們有足夠的時間走了……真沒想到,最終還真在他手裏找到了,不過你也不錯,不枉我在你身上花那麼大功夫。”劉義明笑了笑,想來個親昵的動作,卻不料淚跡未幹的鄒曉璐掙脫了,隱隱地讓劉義明俊逸的臉上飛過一絲不快,不過並未發作,巨額的財富已經到手,剩下的一切神馬都是浮雲了,就這樣的女人扔大街上都不可惜了。
幾句話功夫到了電梯邊上,手下一摁電梯,被劉義明攔住了,看著電梯的指向,眼珠動了動,正向上來著,一看時間,快二十三時了,瞬間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走安全步梯,快……很可能徐中原、任觀潮那兩隻老狐狸對我不放心,跟蹤了。”
一轉身,一行人快步走,兩個麵孔冷峭的一位走前,一位斷後,加上吳奇剛和另一位,把鄒曉璐和劉義明挾在中間,堪堪的進了安全出口,門扇尚未擺停,電梯叮聲到樓層了,衝出了四位彪形男子,後麵跟著正是徐家老二,徐中原,邊走邊和樓下通著話,已經查到了房間,小小房門鎖那攔得住這些人,四人一站檔著視線,其中一位蹲著在門鎖上拔拉了幾下,嗒聲開門,四人手裏握著武器衝了進去,房間一覽無餘,一位手下推開洗手間,眼一直,跟著輕喊著:“老板,在這兒。”
徐中原上前一看,懊喪地直拍前額,喃喃地說著:“晚了,來晚了……咦?還真在他手裏?誰拿走的呢?”
他是帥朗,正靜靜的躺在浴室裏,一縷血色沿著額頭汩汨的流了一條血線,側麵看著,像睡著了一樣安詳,像累了一樣靜謐,再不用目睹這些罪惡的延續了。
“啪”聲關上了門,徐中原懊悔不已地指揮著手下,清理痕跡,這要是攤上凶殺案可不是什麼好事,幾位手下都沒進現場,小心翼翼地擦著指紋,卻不料其中一位輕聲喊了句:“老板,人應該沒走遠,被窩還是熱的……是個女人,枕上還有根長發,剛在床上XXOO過,床單還沒幹呢……”
徐中原眼神一凜,叱了句:“追!……國棟,你到保安室查一下監控,看看是誰,我們分頭追。這樣的天氣跑不遠。”
手下應聲而去,後隊的小心翼翼出了門,掩上了房門,從電梯直下,查監控的這位心裏憤意稍平,躺著的那位正是拿勺把當槍的人,這倒解氣得很,直衝了十二層,保安室,一亮證件:“市國安處的,查了下五樓十分鍾前的監控……快點。”
兩位正打遊戲的值班保安,眼一直,被嚇住了……
趿趿踏踏從步梯上奔下,直朝後門走去,劉義明來時就留了個心眼,車停在走貨的後門,沿著送貨的甬道出了後院,出了後門,彌漫的大雪看不清四周的情況,不過此時此刻除了盡快離開此地已無他念,卻不料剛出門,刷聲幾道車光一亮,圍了上來,劉義明一行人一驚,停下了,三位保鏢很敬業,擋在一行人的前麵。
開來了四輛車,一輛大切直吼著擋在劉義明的車前,另外幾輛品字形攔著路,嘩嘩拉拉從車下跳下一群人來,粗粗一數總有十幾位之外,穿西裝、穿保安服的不少,簇擁著後麵車上下來的人,卻是任觀潮了,這位儒商呢子大衣披著,大大方方地走上來,一看劉義明這陣勢,忍不住指著鄒曉璐笑道:“哈哈……義明呀,你把徐家這牆角挖得,哈哈……挖到床上了吧?哈哈……早聽說徐進鋌老總身邊有位天仙般的美人,可沒想到是你劉義明的相好啊,怎麼樣?拿出來讓我也飽飽眼福如何?”
“任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啊,你不會像徐家一樣逼人太甚吧?”劉義明臉上肌肉扭曲著,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磕絆。
“那倒不至於,徐家的紅色血統這年頭不值什麼錢了,不過咱們說好了共進退,我看你這樣,是很私吞啊,能吞得下嗎?”任觀潮有恃無恐,笑著問,不經意地拍拍肩膀上的落雪,劉義明生怕夜長夢多,看著幾步之外的對手,算了下利敝,獰笑著道:“任總。輕視你的對手是要命的……就你這幫烏合之眾,想攔下我?太小看我了吧?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