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太和蘇璃是一家的。”精靈小月撲騰個翅膀再次出現在宇文晨月眼前。
小精靈煩人的撲騰並未引起宇文晨月的注意。這不能怪她,如果有七八十人拿著扁擔圍著你吵著要錢,你還能管得上頭頂一隻比蝙蝠大點的精靈麼?
“宇文小姐,您欠我的米錢應該還了吧。這帳都掛了好幾個月了。我們小生意人賒不起啊!”
“就是,宇文小姐,還有我們家的布錢。一共是五百三十二兩。您是做大生意的一入手就是幾千兩,我們這點小賬,你就打發點還上吧!”
“是啊,還有我們的油錢。”
……
菜錢,肉錢,麵錢,材錢,茶錢,甚至來討脂粉錢的也有。
麵對重重債主,麵對根根扁擔,宇文晨月無力地蹲在地上抱著頭。宇文府裏的錢已被她老爹一分不剩的卷跑了。甚至連宇文晨月剛攢下來的一點首飾也沒放過。宇文老爹就跟千年後進村的日本鬼子一樣,見錢搶錢見物搶物,除了搬不動的宅子,他們是能搬的都搬了。
也怪她疏忽,剛接了兩筆大案子,她太過高興了,一時忘了她那不著調的老爹還有這愛好。不過這些債主們一起上門到是有點怪了,他們宇文家的信譽一直很好,這些材米油鹽的欠個一年半載的一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回怎麼才賒了幾個月,債主們就全上門了。這未免太蹊蹺了吧。難道是有人放了消息?
宇文晨月茫然地站起身,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四周。宇文府的宅子不算太大,裏麵的下人都是多年的老仆。她宇文晨月真要出什麼事了,他們也隻有跟著倒黴的份了。除了下人就隻有兩個妹妹,她們自然是不會出賣自己。那到底是誰在整她。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高分貝的嗬斥壓過了重重要債聲。圍著宇文晨月的扁擔加上重重債主口一同安靜了下來。
眾人舉目望去,一位翩翩公子搖著一把金骨畫麵的折扇,如天降的仙人一般瀟灑地立於門前。
“你們在幹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家,像什麼話。”
這會宇文晨月算是看清了來人,這人正是當初與宇文老爹一同來的洛陽首富曾家大公子,曾慶年。他這樣的人物自然是商販們眼中的大神,他一發話,沒人敢吭聲。曾慶年剛跨過門檻,兩旁拿扁擔的債主立馬識相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他匆匆走了過來,眼中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宇文小姐,你沒事吧?”
他磁性的聲音高傲中帶著點點關心,溫暖地將她整個包圍。一瞬間像是觸到心中最軟的地方。在這熟習的聲音中,宇文晨月恍然想起那個夏日的午後,片片樹陰下,年少的她和一群朋友踩著透過繁葉的陽光,一陣嬉耍笑鬧。在她們玩得正起時,一個傻大個的男生突然衝入她們,將她撞到。宇文晨月從小底子就背,喝水嗆著,吃飯噎著,這回更是被撞得直飛了出去。
那時也是有這麼一個人,冷冷的帶著點高傲,他也是這樣帶著磁性的聲音,關心地問她,“月,你沒事吧!”隻是這一聲輕輕地問候讓她癡癡地跟了他十五年。可惜青梅竹馬的諾言終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寶馬香車的吸引力讓十五年的感情化為烏有。
“家門不幸,唉,別提了。”宇文晨月低下頭,避開他灼人的目光。
曾慶年顯是識人臉色的人,也是久經場麵的人,他微微一怔不再追問。轉身衝著那些拿扁擔地說,“各位如果是討債,可以去我曾府上要。”
宇文晨月也跟著一怔,“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