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文這樣投入的作畫,畫出來的應該是精品中的精品吧。宇文晨月想起之前救了她一命的一千兩。沒想到這個傻呆呆的家夥在畫畫上還蠻有一手的。她到要看一下能賣一千兩的畫長什麼樣。
宇文晨月偷偷走近,蹭到裴迢文旁邊看,桌子太長,有些遠看不清。蹭到他背後,小裴太高,看不到。無奈她隻好犧牲一下,蹭到小裴身邊。這呆子專注的看自己的畫壓根沒發現她。再看那畫。
畫紙之上,簡單的黑墨圈出一張簡單的臉。圓臉,還是橫著的橢圓,細眉細眼,也就那雙微翹的得意嘴唇,能讓宇文晨月想到這畫的有可能是她外,她幾乎無法相信有人能把她畫成這樣。
“裴邵文,你這是在畫我嗎?”宇文晨月的臉色已經可以用凶惡來形容了。
“我,我……”被人抓包,裴邵文本來就嚴重的結巴,這會兒直接打結。
宇文晨月嫌惡地看了一眼那橫橢圓的臉,“我說裴邵文,你有必要把我畫這肥嗎?就算你們唐人以胖為美。可我沒那麼胖,不也蠻美的嗎?”得瑟!
裴邵文打結的舌頭“啊”了兩聲,也沒吐出一個音來,他咬了咬牙,自覺地放棄說話。他又鋪了一張紙,對著宇文晨月的臉快速又畫了一張。這次總算從寫意退步到寫真了。
宇文晨月認同地點了點頭,“小裴,為什麼隻畫臉啊!按你這紙的大小是準備要畫全身像的吧!”
裴邵文點了點頭,拿起筆準備再畫。宇文晨月趕緊攔住他,她頂著烈日跑來可就是為了找他的,不能把正事忘了。宇文晨月趕緊掏出卷成紙卷的小月月。
攤平紙卷,宇文晨月指著小月被壓扁的臉,“你看她有救嗎?”
裴邵文愣著眼看了半天,這跟藏寶圖似的東西要救來幹嘛?等等,這扁扁的臉,這翅膀怎麼看著這麼眼熟。裴邵文這一驚,連舌頭都不打結了,“小月月怎麼變成這樣!”
“唉,一言難盡。”宇文晨月拽著他的衣領,湊近她的臉,極淒然地說,“你和她這麼熟,知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她變回來嗎?”
“我,我也,也不知道。”這種關鍵時候居然沒有辦法幫“他”,裴邵文心中懊悔不已,終於,他絞盡腦汁想了一條,“不過,小月,月說,她每,每天曬太陽就等於吃飯。或,或許我們把她放,放在太陽下曬,曬一下會好點。”
宇文晨月自語道,“難道是光合作用?或者她是矽材質的能太陽能充電的?”
“什麼,什麼是光,光合……”裴邵文結結巴巴的實在煩人,宇文晨月趕緊捂著他的嘴。
“好了,你別問那麼多。我先把小月丟到花圃中間曬一下。精靈一般都是活在花叢裏。指不定她還能複活。”宇文晨月跟曬被子似地把壓癟的小月鋪在花枝中間。
這樣的烈日,如果真是矽電板的話,充電應該很快才是。宇文晨月是不用太陽能充電了,她趕緊縮回亭子裏躲著。
陽光灼熱,耀眼的光芒中,宇文晨月甚至可以看到空氣中嫋嫋升起的煙氣。小月月那麼扁那麼薄,也不知會不會被烤焦。宇文晨月和裴邵文瞪眼看著,眼見著扁扁的小月跟著烤跟著冒煙。見過烤年糕嗎?切薄點貼在鍋上,烤一會兒就會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