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轉眼白馬寺謀反事件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這些天,家家關門閉戶,唯恐和謀反二字扯上關係。洛陽城的條條大路上,隻看得見衙差官兵,一般人家不是節日裏,連上街賣菜都不敢。實在沒米沒鹽的也隻敢趁官兵過境之後,到隔壁對門借一點。
在這樣高壓的氣氛下,人們的室外活動驟然減少and室內運動逐漸增多。各家各戶的夫妻關係也好了不少。這樣的情況下,宇文家的生意自是少了很多。
宇文家小二小三也是百無聊奈,打著哈欠八卦起來。
“小三,小正怎麼又到咱姐屋裏去了。他們不會……”小二很害羞,小二臉很紅。
“怎麼不會。咱姐這段時間又沒事做,唉——”小三歎了口長氣,“希望小正的身子骨撐得住。不行,我還是給他配點五鞭十補湯再說?”
“為什麼?”
“笨啊,小正這種又不要錢又好用又忠心,還有點好看的護衛不太好找。他要翹辮子了我們哪找人欺負去。”
“嗯,對哦。”
“唉。”小三衝著小二使了個極曖mei的眼色。
“幹,幹嘛?你被感染了。我,我又不是男的。”
小二白了她一眼,“笨蛋,我是說咱要不要去偷看了。”
“偷看?!”小二挽月臉上噌噌放紅光,“……好!”
唐時的建築無外乎坐北朝南的四合院,窗欞雕花,窗紙潔白,遠看近看都是藝術品。隻是呆在這種藝術品裏,想要隔音或是隱藏就很難了。薄薄的窗紙一捅就是一個窟窿。小二小三賊賊地摸到晨月閨房的窗邊。小三側耳偷聽確認沒人在窗下後,壯著膽子伸長脖子在窗紙上擢了一個窟窿。
小二積極的腦袋跟著湊了過來,小三白了她一眼,把她腦袋退到一邊,噤聲指了指旁邊的窗戶。那意思是,要看你自己不會擢啊!
小二灰灰爬走,小三繼續伸長脖子偷窺。透過小小的窟窿,宇文小三窺見窗內火熱的場麵。宇文晨月身著一身薄衫以極古怪的姿勢半躺在床上,窗紙洞口極小,可宇文小三還是看見宇文晨月的腦袋在做很有頻率的振動。甚至小三還感覺到地麵傳來一陣極有頻率的震動。
這是……
宇文小三臉也很嫩,她一張秀氣的小臉立馬紅得噌噌冒煙。心跳也如小鹿亂撞般越撞越快。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她不平靜的小腦袋裏突然收到屋內發來的一段怪怪的喘息聲。她倒抽了一口氣,縮回腦袋。
身為一個高尚淑女該有的品格,宇文小三覺得她該……,咳咳,宇文小三暗吸了一口氣再次伸長脖子湊到窗口。窗內既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怎麼會這樣。宇文小三揉了揉眼睛,再次通過窗紙上的小孔,這一次她看清楚了。貼著洞口有張小紙,這紙似在慢慢放下。
紙中上書幾個蠅頭小楷,“再偷看,這月月錢減半!”
宇文小三心中一驚,連滾帶爬的立馬逃開。與她同時滾出的還有宇文小二,兩人同樣臉色紅白不定,氣息紊亂。對視一眼,她們異口同聲地罵道,“真是個妖精!”
妖精?不錯,正是妖精。精靈得意地卷起紙,撲騰著翅膀飛回宇文晨月身邊,“晨月,晨月,那兩個小的已經讓我嚇走了。”
“嗯,做得好。”宇文晨月放下抬高的腿,半眯著眼平息呼吸。她一身薄衫上更是濕印,胸前氣息也是起伏不停。她半閉著眼,旁若無人似的說,“小正,我要你做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看過了。”蘇正太垂手立在門旁,他目光躲閃,不敢向前直視。他氣息也不定,心髒更是跳得比小鹿還小鹿,臉紅得像信號燈,就差叮叮響了。他暗想,主人也太怪了,一大清早在床上扭來扭去做著奇怪的動作。她衣服怎麼那麼薄。薄衫下隱隱約約透在肩頭的兩根帶子是什麼?女人的肚兜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