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月大聲吼道,“沒喝孟婆湯,被踢下往生河這些我都可以算了。哪有害的人還要月月給你們供錢的。”當然了,那個見習孟婆跟這個骷髏頭的陰差的潛關係她就不多說了。
陰差黑著臉鬼吼,“我要這錢是為你好!”
“哦。”宇文晨月陰著臉接道,“難道我得認為你每月逼我賺一百兩金子是為了以後給我當嫁妝。”
“宇文晨月!”陰差一緊捏菜刀,指節發白,“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話說得她火大,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得什麼便宜了。是我飛黃騰達了,還是我感情順利了……”這話一說出來,宇文晨月突然發現飛黃騰達或是感情順利,她似乎也不能說沒有。
“好了!”陰差也一拍菜刀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犯了天條也告訴你。如果不是她,你早下十八層地獄了。”
“等等。”宇文晨月不解了,她又沒做什麼壞事,她憑什麼要下十八層地獄,“我有那麼罪惡滔天嗎?重頭到尾我隻是個受害者。”
“你受害!”陰差一雙骷髏眼瞪得幾乎要突出來。“你還真好意思說。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你害得父母傷心,戀人受挫。宇文晨月,你害得還少了嗎?”
宇文晨月在前世時,她的感覺裏有一段空白期。這段空白期裏,發生了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她更不知道她前世的生命是她自己親手結束的。
那天陰雨綿綿,南方這樣陰雨的天氣很多,司機們也都習慣了。當一個司機打著哈欠看著轉綠的信號燈時,他並沒注意到橫穿馬路的文晨月,等到他發現緊急刹車時,慘劇已經發生了。在這個高效率的城市裏,司機習慣把斑馬線當成F1方程式賽車前的起點欄,紅燈一綠,所有的車都是踩著油門往前衝。
那天很不走運,一輛大貨車在路中央突然停車。緊接著一陣連鎖反應。一個十字路口連撞了十幾輛車。等拖車將破車一一拉開時,人們才驀然發現,大貨車的輪子底下還躺著一個人。
搞笑的是這場大車禍中,司機死了四個傷了八了,這輪子下麵的人卻沒死。不繞圈子,這輪子下的正是文晨月,她當時的大腦已經空白了,所以也不好直說她的行為是在自殺。就算有人指責她自殺,她也聽不見。那輛大貨車的輪子沒壓碎她的身體,到是把她整條脊椎撞了個粉碎。
這樣的病例基本就是宣判死亡,文晨月還沒斷氣,醫生就已經語帶抱歉地讓她的家人節哀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哀愁外人看了也心酸。這一點昏迷中的文晨月全然不覺。還有一點她更不知道。當時她的情況活下去的機率基本為零。她父母無奈隻有放棄了。可這時,那位奸夫王康明卻沒有放棄。
中國的醫藥費高昂,那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王康明想盡一切辦法,借債湊錢。他發揮了一切他能想到的辦法。最後無奈,他找到文晨月的朋友陳心潔。他之前和陳心潔的奸情全因一起商業交易。
王康明為了推一批貨找這個大小姐賣了身,看似很狗血,可對他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來說,隻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不好評論他的道德,隻能說他這麼做出發點是為了給文晨月更好的生活。在現代物欲橫流的時代,人們的誘惑太多太多。一不小心就丟了底線。
陳心潔對王康明的一切,說起來也簡單。愛上閨密的男友,也不是什麼新鮮話題。正因為它太容易發生,所以才會被人們說爛。典型的閨密毒藥。男朋友,別人的好。也隻有兒子才是自己的好。
這一切帶著說不出口的酸楚慢慢進行時,文晨月已漸漸油盡燈枯。她死得輕如鴻毛,卻給王康明帶來幾十萬的債務,還有無限的痛苦。這些她都不知道,她文晨月隻知道,在她的陰魂悄悄飄上陽間時,她正撞到王康明和陳心潔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