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己無法保護自己,就再也無人能保護你。”這是宇文晨月來到這世上時,樂靈給她上的第一課。她是因意外而來,必然帶著無盡的詛咒。
施氏的慘遇激發了宇文晨月的一點善心,她難得大方,自己掏錢給施氏的相公施守亭送了封信。
獄中的婦人看她這麼好心,全熱情地問起自己的事來。這一聊才知道,這雖是死牢,可大部分女人卻是因為很無聊的原因被抓到這裏。有的甚至隻是和公公爭了兩句就被送下死牢。
宇文晨月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們,畢竟在這時代,女人全無地位,真正的命如草芥。正如那個大個女人所說,她真要有辦法也不會被關在這兒了。
獄內的吵鬧沒有結束,地牢盡頭的門傳來一陣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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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所有的人都靜下聲來,這一次又是誰?門鎖嘩嘩卸下,黑暗的盡頭慢慢現出幾個帶黑帽的身影,他們就如魑魅魍魎一樣,帶著死亡的氣息慢慢向牢寵靠近。
又是衙差,他們的到來隻能意味著不幸,受刑、審判總之沒有好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宇文晨月身上。此時的她成了婦人們的救命稻草,她們都想著,宇文晨月能跟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一樣,在她們危難之時現身相救。
可笑的是,在這群婦人的注視下,那些如死神般的黑衣衙差踏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宇文晨月牢前。
“牢下可是宇文晨月?”
宇文晨月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來得可真快,一醒來就讓她繼續受刑嗎?
“大人有令,今日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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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窗外的暮色,宇文晨月有些不解,至於這麼急嗎?難道這些人連一晚都等不及了嗎?
帶著沉重的手鐐,宇文晨月被兩個衙差一左一右提到衙府後院。看著暮色中不甚熟悉的亭院,宇文晨月心中升起一陣不祥感。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卻總準在這些不願麵對的地方。
衙差推開西廂一間巨大的客房。輕輕將她放在一張太師椅上。很禮貌的待遇,卻不像他們地作風。宇文晨月地目光隨著衙差退到門外,收回目光,她發現自己身處之處是間寬闊地臥房。**Zi.**疊放整齊的鴛鴦綠被,大紅幔的床幕,喜氣的流蘇。紅色的雕花大木床。淡淡的檀香。
對她來說,這是多美好地地方,這比起濕冷發黴的地牢那簡直就是天堂。如果能在這兒睡一晚,她骨頭都可能要幸福得酥掉。可這天堂之床前站著一個討厭的人物,那人身寬體龐,圓嘟嘟的就像個不到翁。他的出現頓時讓幸福的天堂之床變成地獄。“晨月,我們又見麵了。”
宇文晨月低下頭。此時發火亦或其它都已失去意義,此時雙手被銬,雙腳有傷,門外還有大把衙差,她又如何自保。
“我早跟你說過,你遲早是我的何必掙紮。^^首發
^^”慶王爺YD地笑容,讓人看著都牙癢。“晨月,現在整個洛陽城也隻有我能求你。嗬嗬,現在你應該是知道了。伺候好本王。別說出牢,你就是想進王宮都沒問題。”
是的,她已經沒辦法在自保了。“好吧,我認了,把它打開,我自己來。”宇文晨月伸出雙手,沉重的手鐐嘩嘩作響。
慶王爺仍對她有些顧忌。不過大病初愈的她能有什麼本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開了晨月手上的鐐銬。
宇文晨月低著頭,眼淚慢慢劃過她的臉龐。堅持的一切,到現在居然變成這樣。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力的雙手慢慢探到腰間衣帶,剛來是她還苦於不會解這些華麗複雜的衣服,可現在她寧願自己永遠沒學會。**Zi.**
鬆開衣帶,對襟地外衫立時散開,現出她衣下有些髒汙的褻衣。牢裏呆了這麼久,她別說換衣服,連臉都沒洗過一次。她以慢得不能再慢的動作將外袍脫下,鬆散的褻衣下現出她白皙柔滑的皮膚,慶王爺盯著她,一雙瞳孔慢慢放大,他臉上胖肉也跟著興奮地抖動起來。宇文晨月抬頭看著他,他那胖臉上那得逞的蕩笑,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她咬著銀牙,緊繃的嘴角艱難地溢出兩個字,“吹燈!”
暮色已沉,昏暗地臥房少了油燈地光明立時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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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厚重的床簾猛然放下,或許隻有開了天眼,才能看到簾後那兩重倒下地人影。
屋外月光漸亮,守門的兩衙差繃著黑臉守在門外,門內的動靜讓他們繃緊的眼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門縫中傳來宇文晨月沉悶的罵聲和慶王爺的呻吟。聽到這聲音,兩衙差互視了一眼,眼中現出曖昧的笑。
漫長的夜晚,無盡的惆悵-
天明時分,兩個男子緊張地趕到衙內,禁婆對他倆是笑臉相迎,纏著他們東扯西拉地聊了半天天氣後,禁婆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他倆放進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