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再次蓋上,他倆完全陷入土裏連泡都沒吐一個。眼看著這兩個人的人生就要畫上句號,又是這麼突然,地下鬆軟的泥土突然拱起一塊,黃土破開伸出一隻手來。這隻手跟那此枯枝似的手不太一樣,似乎還有些皮肉。
小月月一個激靈趕緊衝上去,拽著那手的一隻指頭就使勁地往上拉。她那小小的力道完全就是一擺設。眼看著這隻垂死的人手要再次陷入黃土。那拿匕首的人突然一伸手抓住那隻手。他這一抓沒會麼,到是捏得小月月吱吱直叫。
有了人地力量還是有點希望,那隻手連著地胳膊慢慢突出黃土,仔細看,那灰頭土臉的正是裴邵文。他灰撲撲地奮力爬了出來。他一爬上來,立刻轉身伸手往土裏撈,沒一會兒。宇文晨月也灰頭土臉地讓他們給撈了出來。
幸好他們沒給埋多久。不然撈出來也沒氣了。也奇怪,宇文晨月他們從土裏爬出來以後。那些僵屍也安靜了。就是追著那幾個人地兩隻也不知往哪個土裏一鑽就不見了。
宇文晨月拍打著頭上的黃土,看了看剩下的人。人似乎少了很多。除了那個使匕首地,就隻剩兩個人了。
“其餘地人呢?”
那兩人畏懼地抖了抖,顫聲說道,“讓,讓抓土裏了。”
得,看來生還的機率基本就是零。宇文晨月拍著胸口咳了咳。那是一口一篷土啊。
“小裴,剛才是怎麼回事啊?”“不知道。好像看到一陣黑光,那些手就收回去了。”
“又是黑光?”宇文晨月疑惑地看著小月月,“你最近長本事了?”
小月月得瑟地抑了抑頭,“我一直很本事。”
“行!你本事,告訴我再往哪走吧。”
小月月打開探照燈般亮堂的眼睛向四周照了照,最後堅定地指著東方。“那邊有屋子,好像還有人煙。”
“小裴?”宇文晨月難道一次征求別人的意見。
“聽。聽她的吧。反正也沒別的辦法。”
他們兩人一精靈的對話,讓剩下三個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這種見鬼地時候,還是跟人一起呆著好。就算這兩人有點神精。
新的征程再次開始,這一次他們十分注意腳下的路。生怕那黃土之下再鑽出隻手來。宇文晨月到是沒注意腳下,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拿匕首的人身上。她關注的眼神,也引起裴邵文的關注。他不明白。那人不就是走路扭得有點怪嗎?
“晨月。”裴邵文扯住宇文晨月,“那個人好像是女人。”
“啊!”宇文晨月仔細看了看,那個匕首兄還真有點像女人。隻是,她回頭問小裴,“那人的化妝我一眼都看不出來,你怎麼看出地。”
裴邵文老實地說,“我經常畫畫的,這。這個很。很好看出來。”
“那就怪了。你當初怎麼沒看出我是個女的?”
“這,這。當,當初都注意小月月去了。”
“切我鏡頭。”
這時,前方傳來同伴興奮的聲音,“喂,這邊還真有房子。”
宇文晨月抬頭一看,前方石山旁還真有房子。有房子不說,這房子周圍還貼著奇怪地符紙。那房子充其量也就是個黃土坯。像西北窯洞一樣靠著石壁邊用土坯搭著。窯洞有些舊了,看來已築了多時。也不知裏麵還有沒有人。
這窯洞建在石壁旁,地麵有厚厚的岩石層,仔細看四周也擺著些寫著奇怪字符的石頭,想想該不是避僵屍地吧。宇文晨月想了想,趕緊先衝上去再說。
正好此時一個婦人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她手足柔軟的,肯定不是僵屍。這婦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稍稍有些滄桑之色,腰肩稍曲應該是常年勞累的樣子。她長像到是很清秀,小鼻子大眼的麵相純樸。她一出門臉望著天本有些詫異之色,一看到宇文晨月他們,她臉色整個變了。
宇文晨月和氣地上前打招呼,“大姐,我們是從河那邊過來的,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啊!”
“河岸?啊!”那婦人像受驚了一般,尖叫著逃回窯洞。
宇文晨月摸了摸臉,轉頭問小裴,“我長得很嚇人嗎?”
裴邵文笑著擦去她臉上的黃土,“是,是髒了點。”
“唉。”宇文晨月隻得擦了擦臉,來第二次溫柔攻勢,“大姐,我們不是壞人。隻是碰到海賊,好不容易才逃上岸的。慌亂之中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大姐,大姐……”
在宇文晨月輕切呼喚下,門簾總算掀開了,那大姐拿著一鐮刀站在門口,手還打著顫,“你,你們把衣服脫光了再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