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嗎?宇文晨月眼巴巴的看著李商,表情如便泌般糾結著。她不是個偉大的人,可看到這情形,她心裏有些東西有泛濫。
裴邵文猜到她的糾結,替她說道,“李商,要不我們把那些也給他們吧。”
李商無奈搖頭,“沒用的,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宇文小姐,我之前常聽到你說旱魃什麼的。那可是真的嗎?”
“啊!”偷聽她說話,真不厚道。
李商卻一點也沒羞愧,反麵挺著胸很悲壯地歎著氣,“如果你真認識那東西,可否煩請你讓他離開這裏。我們所行之處都是赤地千裏,瘟疫夾著旱情,幾乎能要所有人的命。宇文小姐,那是旱魃作怪的表現。你和裴兄如此了得,不知可否收服那隻妖怪。”
“啊!”太看得起她了吧,還想讓她降妖除魔,當她是萬能NPC呢。
“你,你放心好了,那那旱魃說他會離開的。這裏做亂的那隻並非一般妖魔,如非天神親臨是收服不了的。”小裴堅韌的目光讓人信任,宇文晨月突然感覺,怎麼小裴很像萬能NPC。
李商歎氣說道,“希望如此了。”
那天他們離開時,不是將大部分肉幹分給了那些老婦人。至於能否吃到她們口裏,或者他們能否熬過這場旱災就全憑天命了。接下來沒幾天。天就開始下雨了。他們這些一身灰土地人看到雨水,起先是高興的。甚至還在雨地裏跳起舞來。宇文晨月拉著小裴跳了半天的踢踏舞。可接下來,他們就苦了。風雨中三個泥人。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原來多十倍地力氣。
等這三個泥人費盡千辛萬苦爬到安陸城時,城門的守衛橫著長戟罵道,“災民不許進城。”
三個泥人瞪著烏黑的眼睛鬱悶無比,得,他們千辛萬苦的就成災民了。宇文晨月在包袱裏翻了翻,總算找出一封有刑部大人官印的信件。她擠出笑臉拿給城門守衛證明身份,誰想那油臉守衛由下至上瞟了她一眼,一甩手把信丟進護城河裏。$$首$發$
“少在這煩我。你再不滾,我亂棍打死你!”
“你!”宇文晨月那是一個火啊,她辛苦了這麼多天,她就等著進城之後洗個澡,見個偶像。沒想到這些守衛這麼不識相,她真該把那隻旱魃牽到這什麼鬼安陸城來。讓他們這些不可一視的家夥也嚐嚐當災民的滋味。
NND,憤怒歸憤怒,可要怎麼進去呢?這大白天的,他們又不可能翻城牆。就算讓他們翻城牆,她宇文晨月也沒這徒手攀岩地本事。糾結中的宇文晨月一瞟眼看到小裴既然爬在城門口的地磚上。她更鬱悶,“你不至於吧,就像進不了城也不用爬地上要飯吧!”
小裴依舊低頭爬著,手還在那兒不停地動著。宇文晨月總算想起他是在幹嘛了,就見他拿起一張畫著頭像的紙,又跟城門守衛說了些什麼。那守衛這才放他們進去。
慢慢邁入城門,宇文晨月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怎,怎麼了?”
“好你有人瞪著我們,怪怪的。先別管了,我要見我的偶像!李白。我來了!”宇文晨月激動地跑進城。
在他們的身後,三個人正賊賊躲在城門外的樹後,三雙陰沉的眼睛小心地偷窺著。
“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很好啊,看他們風裏飄泥裏滾的。很有意思。看她泥球一樣,哈哈哈好玩了。”
“可是----”稚嫩地聲音壓過這兩個男聲,還帶著些老成,“被她發現,你倆就等著被整死吧。”
兩個男人身子不自然地顫了一下。
稚嫩的女聲繼續邪惡地響起,“要讓她知道,你們一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一邊看著他們仨受虐。你說那老妖精會怎麼整你們?”
兩個男人身子再次不自然地顫了一下。@@@首@@發@
“以她的狐狸個性,她很快就會發現藏在她身後的二雙眼睛。到時。要是她親自揪出你們。那----”
“等一下,你少在這兒撇清關係。你不也是這麼躲在後麵。看著她在泥裏爬,你不也是在那兒偷笑。小丫頭,一但被抓,你也別想跑掉。要挨整,你也是同犯。”
小丫頭的臉寒了一寒,“那你想怎麼樣?”
“你對她比較了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嗯……”小丫頭眯著眼睛想了想,突然她鑽出樹叢,衝著那個幾泥人奔去,她一邊跑,還一邊大叫,“姐,姐----,我總算找到你了!”
“嗯?”前方泥人一樣的宇文晨月慢慢轉過頭來,小三那輕盈的身子跟風箏似的,“呼”地一下就撲到她身上。小三哭得梨花帶雨,撕心裂肺,“姐,我總算找到你了。我總算找到你了。”
宇文晨月看著幾乎撲到自己的小三,眼皮跳了跳,嗯?她這一身黑泥的,自己都認不出自己,這小三還老遠地就認出來了,可真是姐妹情深啊?出現得很是時候嗎。她剛要脫離困境了,這小家夥就出現了。可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