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雙腿,估計這輩子是沒辦法治好了。”鬱凱楠淡淡的說道,言語中透著一股絕望。
他的腿,早在出車禍的時候,鬱家就已經說了,不管花費多少錢,都要治療。
那時候,每天的醫藥費如流水,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雙腿。
成了終身殘疾。
從此之後,鬱凱楠便消失在世人的眼中,那個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人,隨著日月遞增,變得越發陰沉,可怖。
瀲灩的燈光下,鬱景琛聲音堅定如磐石,“大哥,不管花費多少錢,我都會幫你醫治雙腿。”
他的眸光很堅定,看的鬱凱楠神情一怔,而後點了點頭,“好。”
景梓兒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總覺得很是奇怪,有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詭異感。
蘇媚聽到自己兒子願意治腿了,高興的直落淚,“楠楠,隻要你願意治療,一切都會好的。”
這麼多年了,他的兒子終於肯走出來,麵對外麵的世界,麵對自己殘疾的雙腿。
蘇媚覺得之前受過再多的苦都值得了。
隻不過,她對於鬱景琛還是沒有任何的好臉色,冷哼道,“鬱景琛,我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可別食言了。”
鬱景琛深邃的眼波流轉著一種冷漠,他對待鬱凱楠可以關心備至,對待蘇媚,卻除了冷眼相對,別無其他。
……
夜色漸漸地深了,窗外風聲沙沙,屋內一片溫馨。
景梓兒窩在床上,心思回轉,回想起在客廳那詭異的一幕,心中一凜,忍不住的問道,“鬱景琛,你和你大哥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為何蘇媚會說,鬱凱楠的雙腿殘疾是因為鬱景琛,難不成是鬱景琛害的?
看他和鬱凱楠之間相處還算是融洽,應該不可能吧?
鬱景琛聞言,將手中的書本放在一旁,瞳眸閃過沉痛,似乎是不想回憶,聲音也沉了幾分,“當年大哥的那雙腿,確實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殘疾的。”
“難道真的如蘇媚所說,是你害他?”景梓兒遠山黛的眉,輕輕的皺起,雙手交錯,放在肚子上,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胎寶寶。
“說是,也不是。”
“好了,你就別兜圈子,快點說。”景梓兒聽著鬱景琛的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催促道。
心中暗忖,這豪門之間的密辛還真是不少,這鬱凱楠和鬱景琛兩兄弟,之間存在什麼問題?
為什麼鬱景琛會承認鬱凱楠的雙腿,是因他而廢?
鬱景琛輕歎了一口,思緒飄遠,“當年,我和大哥的感情很好,兄友弟恭,雖然二嬸是個尖酸刻薄的人,但是大哥並沒有遺傳她身上的秉性,反而溫文爾雅,笑語晏晏,對任何人都很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極有風度的男人。那時候,我年輕氣盛,仗著鬱家的權勢,橫行霸道,因此得罪了人。別人暗中想要殺我,卻因著我的身手,近不了身,退而求其次,和我比賽賽車。賽車,我最拿手的,隻是,我向來高傲,別人想要和我比賽,也要掂量自己的身份。那人也是極有心機,知道我的性格,所以選擇和我打賭,結果,我輸了,隻能應戰。可是那一天,也不知道是吃壞了肚子,還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拉肚子拉到快要脫水。本想下次再比,可是對方不依不饒,甚至出言挑釁,謾罵我們鬱家都是沒種的,願賭不服輸。大哥聽了之後,火冒三丈,加上不舍得我讓別人欺淩,自己上車和對方比試了。誰知道,就因為那一次的比賽,大哥永遠失去了走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