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村長,應該是馬老頭兒家,他是個外姓,但是他在咱們村已經住了幾十年了,咱們村對他不薄,可是……”村長身邊有一個村裏的執事首先嘀咕道。
村裏人誰不知道老馬頭已經死了,林丹就算是他們家裏的人,可是讓林丹拿出一個豬頭那顯然是件不可能的事兒。
“嗯,那今年的豬頭就往下輪吧,那就是於寡婦家裏出吧。”村長一句話,可把於寡婦嚇的一驚。
“什麼?村長,你讓我出豬頭?你還不如殺了我呢,我家那二蛋長得虎頭虎腦的,你看看行不行,要不我回去把二蛋的腦袋砍下來給你熏熏,讓祖先也嚐嚐人肉是什麼滋味!”這於寡婦果然是不是人做的,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二蛋可是他的親生。
這個時候從人群裏站出一個人來,他也是村裏邊唯一的一位武修,幾十年的功底,不論他在村裏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反對,甚至是村長也不會對他的話敢有任何的不滿,林丹打紙的方法就是從他那裏用一個月的苦力換來的。
這武修一副洪亮的嗓音,低沉的說道:“既然馬老頭兒死了,那於寡婦又是個女人家,我倒有個好提議,就讓寄住在馬老頭兒家的林丹跟於寡婦一起出這個豬頭吧,剩下的就不用他們管了。”
林丹一聽,讓自己處豬頭?這不是在說笑話吧,於寡婦靠村裏的男人吃飯,自己靠地理那點爛種子吃飯,那還是老馬頭兒留下來的,讓自己出個豬頭,那豈不是太過為難自己了。
他心理犯著合計,本能的與於寡婦對視一番,還沒等林丹要說什麼,那於寡婦頓然大哭道:“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那小子拿不拿豬頭我不管,讓我出個豬頭,門都沒有,要不然你們就殺了我。”
林丹冷哼了一聲,自己自從來了村裏,自己吃的飯菜都是靠自己搞來的,誰管過自己,幫過自己,到這個時候了才想著讓自己拿出個豬頭,好啊,那咱們就硬著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讓我出個豬頭。
村裏的人平日裏最信這個武修的話,那村長也對武修的話堅信不疑,也便答應了此事,無論於寡婦如何哭鬧都無濟於事,正到年關誰都不願意把自己家的豬殺掉,把頭放在祠堂,吃不到用不到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出來幫著林丹與於寡婦出頭的,甚至那些往日裏與於寡婦相好的男人們。
“好啊,既然村長這麼信任我,那我說死也得搞個豬頭來。”這都是空話,大家夥都知道,除非他能將馬老頭兒的地拿出來換,但也隻能換來一個豬頭加條前腿,這也是村長幫忙出的餿主意。
林丹沒有在意,很隨意的就答應了對方,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捐個豬頭來,他另有打算。
夕陽西下,祠堂裏的人早已散去,而在祠堂外邊有個人影在緊張的忙碌著,當然在這個寒冷的夜裏會有誰願意在凜冽的寒風中走動,除非是有什麼急不可待的事情。
“讓老子給你出豬頭,老馬頭兒的地就算是荒廢了,爛了,我林丹也絕不會給你一寸一毫,今天就把你這個祠堂燒了,祖先的牌位都沒了,看你們拿什麼來祭祀,這十幾年的氣也受夠了,該我出氣的時候了。”
確實,十幾年裏林丹在村裏沒少受氣,什麼好事兒輪不到他,什麼出力倒黴的事兒都會讓林丹出頭,開始是因為他年紀小,現在,恐怕連門都沒有。
吱吱,哢吧,哢吧!
林丹點燃了從村長家偷來的幹草,加上家裏點燈所用的蠟油,風助火勢,洶洶燃起,火苗衝天,宛如一條火龍,映紅了整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