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沒想到,你還能回來,多麼諷刺,嗬嗬嗬。昔日的狂魔卻在我麵前這麼卑微而渺小。”一個全身藏在黑色鬥篷裏的人影端坐在墳前,在雜草叢生一望無際的卡拉森邊緣的枯草層原,別有一番的詭異。唐凡翻身從小狼身上跳下來,著地卻無一絲的聲響,然後一下子就出現在墳前。小狼很通人性,知道黑鬥篷在侮辱他的夥伴,呲開獠牙“吼”然後慢慢的靠近黑鬥篷,“嗖”的一聲小狼迅速飛撲,這麼短的距離眨眼即至。“小狼,不得無禮。”,小狼不善的收回剛要拍到黑鬥篷頭顱的爪子,鋒利的爪子,已經刺進了鬥篷。黑色當然鬥篷一動不動,仿佛一塊石頭,無驚、無息、無悲、無怒,似乎沒有感情,冷漠而僵硬。“普通”一聲唐凡在墳前跪了下去。“爺爺,小凡來看您了”,連磕了九個響頭,跪坐著取出了一瓶黃酒。打開瓶蓋,慢慢的倒了出來,霎時,清脆的酒香便穿透了整個荒漠……一臉安詳的老人的枯黃的照片在碑前微微的刺痛著唐凡的心。枯黃,代表了死亡的到來,代表了生命的終結與輪回的開始,周而複始,層層不斷,這就是宇宙的規律,哪怕是神也不能逃脫的命運……
唐凡又取出了一朵花,一朵名叫“婕拉”的花,它潔白無瑕,沒有一絲別的顏色,生多大長多大,意為靈魂。“你,還好嗎,丫頭?”唐凡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確認過眼神
我遇上對的人
我揮劍轉身
而鮮血如紅唇
前朝記憶度紅塵
傷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轉世而來的魂……丫頭,你知道嗎?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答應你娶你,如果不是這個承諾,你早已嫁為人妻,也不會為我隕命黃泉。
兩人,一狼,在這變淡的輝光裏沉默而疲憊,迷茫而沉重。
“還記得回來?”黑鬥篷摘下了巨大的帽兜,漏出了蒼蒼白發。滿臉的褶子,頭上兩個蜜蜂一樣的觸角,長長的耳朵,硬朗的劍眉,清澈的眼睛絲毫不顯得疲憊。“師父,徒兒不孝,徒兒無能,失去這一切讓徒兒的內心崩潰,隨您學來的智慧都選擇了自我意識的封閉,痛苦讓我墮落,我不配做您的學生”唐凡跪倒在老人的麵前。“這隻賽亞族的血狼還活著呀,想當年你抱著它來求我的時候,隻有一隻貓那麼小。”老人閉上眼睛感懷起以前,“師父……”,“你不必覺得悲傷與痛苦,這就是因果,你的爺爺不去把這件事完成,之後該死的會是你,你應該銘記這種仇恨,也不能被這種仇恨迷失了眼睛,該去拿回來的,就放手去做吧,孩子。”,“我,”,“我已經沒有東西能教給你了,在你踏出我的草蘆時,你便是我這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事,孩子。”,“師父”,“時間不早了,該跟你說的我也說了,時間是如此的漫長,以至於我走的太快,慢慢的接近了遲暮,享受了一生雷默洛的光,也該看一看塔卡斯拉特的星空了。”(雷默洛,z星的恒星,原始居民的稱呼,寓意著生存。塔卡斯拉特,原始居民對z星的稱呼,寓意天神的恩賜。)老人緩緩的起身,慢慢的邁步朝遠處走去,夕輝的影子拉的很長,“當心你所去的那個世界”一句話慢慢的飄來。
枯草原的風很大,帶起了漫天的沙與枯草,遮天蔽日。唐凡又跪倒在墳前,磕了九個響頭,然後吻了吻美麗的少女的照片,起身翻上小狼的背,“小狼,我們去那澤拉斯”,黯淡的輝光傾瀉在急馳的黑影上,流光閃閃,就像愛人的雙手,撫摸、慰藉,一顆飄落在外的心……
那澤拉斯的鋼鐵城牆在輝光下強壯而高聳。城門口的衛兵全身都裹在鈦合金的盔甲裏,巨大的太空艦浮遊在那澤拉斯的上空。“它,無懈可擊,任何一個敢於侵犯的種族,都將在反常物質高能炮口下投降拜服”那澤拉斯守衛團團長—羅浮斯基。好久沒到過這了,唐凡懷念的撫摸著鋼鐵合金的城牆。“你是從遺棄街區來的,朋友?”衛兵吃驚的問,遺棄街區對這些人來說,那就是巨大的危險。“已經好久沒看見遺棄街區來的人了,請你一定遵守那澤拉斯鋼鐵堡壘的法律秩序,如果擾亂,我們的炮筒會將你變成煙火,我的朋友。”衛兵威脅到,“我隻是來遊玩的,想見識一下鋼鐵堡壘的威武不凡,並沒有想觸犯這裏的法律,尊敬的衛兵閣下。”唐凡微微一笑,緩緩的彎腰,鞠了一躬。“最好是這樣,把這個探測器帶上,他會隨時傳遞你的信息,別想耍花招我的朋友,你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會的,不會讓您為難”唐凡帶上探測器,轉身走進城門。這裏的衛兵總是自命不凡,從這樣的環境裏浸淫了太久,就變得傲慢、無禮而又諂媚,唐凡知道,這都是些酒囊飯袋,中看不中用,隻要一秒,這些人就會永遠的陷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