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家裏待了三四天,每天就是開著車在外頭晃,這親戚那親戚地走,可又不是自己的親戚,哪能提起什麼精神。要不就是幫家裏做些家務,洗碗、抹桌什麼的搶著幹。這把殿下感動得啊,他關上房門就給我們倆按摩。衝他這手藝,那桌子沒白擦。
不過也閑得慌,那地方天一黑,十有八九是在家看電視,看完電視就睡覺,一點新意都沒有,把我們倆憋得不行,可是這真情不能流露啊。
實在不行了,待不下去了,車哥也一個勁地嚷著要去城裏玩兩把。這幾天在家我時不時教他玩兩手,把他勾引得不行,他非要去實踐一下。
我們洗涮完畢,三個人躺在床上。
“殿下,明天跟家裏請個假,咱們出去溜一圈如何?”我提議道。
“不行,我媽給我物色了個對象,叫我明天去看一下,要不你跟車哥一塊吧,我走不開。”
“兄弟,答應不?”我歪過頭去問車哥。
“殿下,去吧,就一天時間。”車哥也幫著勸道。
“行就行,不行我找阿姨說去,你看是你去說合適,還是我去說合適?”我急了。
“你們這不是逼良為娼嘛!這麼樣吧,明天早點結束,趁早回來好不?”殿下妥協了。
“你個蛋,哪回不是這句,哪天早回來過?你就說有業務要到縣裏去一趟,再後麵的事就好說了。”想想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弄得我和車哥跟個孫子似的在外邊亂轉,氣就不打一處來,“見對象,不合適你就沒必要去,合適你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哪有早回來這一說?”
“爺,大爺,你饒了我吧,我交不了差的。”
“你再給我喊冤,奶奶的,逼急了老子,我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信不信我明天把你車胎給紮了不?”
“行行行,我跟我媽商量一下好吧,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我到外頭去一趟,順便買點東西回來。”
“啤酒。”我說。
“口香糖。”車哥說。
“西瓜。”我補充道。
“撲克。”車哥興奮地說道。
“不要撲克,別聽他的,把撲克帶到家裏來,等會兒還不都知道咱們是幹什麼的了,要玩出去玩。”我說道。
“得令。”殿下從床上躥起來,下樓去了。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時間都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你小子進城買東西去了是吧?”
“不是,剛到鋪子裏買東西嘛,村裏一人看我在外頭混得人模人樣的,想叫我帶他兒子出去幹活。”
“你答應了?”
“那可不答應了嘛,不答應不行啊,人家都把自己家裏的情況給分析了一遍,容不得我不答應啊。”
“那我沒工作你咋不解決呢?我操,你辦的什麼事,這事能答應嗎?就咱倆怎麼給人家去安排工作,安排什麼工作?叫他去設局嗎?”
“別啊方少,這事得你幫個忙,話都放出去了,求您了,行不?”
看著殿下那一臉的賤相,看樣子是推不掉了,可我一想,這不能答應,一應了他,估計後邊還能整幾個出來。
“你不要跟我來這套,我受不起,要是今天來一個,明天又來一個,我不成勞務派遣的了嘛。”
“就一個,我保證就一個,再多我自己消化,絕對不來麻煩您,行不?”
我想了一下,倒是有個辦法,隻是不知道人家買不買我的賬。於是我掛了個電話給黎哥。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好在人家念舊情,一口就應了下來,這屁事算是完了。後來那小子老實巴交地在黎哥那裏幹活,還升到了管理層,請我們吃過飯,再後來的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
完事之後,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擠在一張床上,車哥掏出撲克又裝作虛心請教狀。我沒那個閑心,這幾天他一做這個動作,我就起碼兩個小時不用挪屁股。
“我就不來了啊,有事你問殿下,一樣。昨天沒睡好,我得好好補個覺。”我找了個不錯的借口,拒絕了這次“高峰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