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四十多分鍾、第二名的成績抵達了郊區小屋,這一帶還真是人煙稀少。小偉一直待在屋裏沒有出去,見我們過來,也沒有打個招呼,而是在電腦前調試什麼東西。
我走進去,把房門帶上:“小偉,搞什麼呢?”
“屏蔽信號,萬一他們把這個地方泄露出去了,那咱們會吃不消的。”
“行了嗎?”
“你拿出手機試試就知道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可撥打緊急電話。
“今天上午怎麼沒看到你呢?”
“我早上就在這兒忙活了,累了一整天,你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吧。”
“表示?一會兒再表示,先忙完再說。”
在我們抵達了蠻長一段時間之後,人終於全部到齊了。
大門緊閉,窗簾拉死,隻是手銬隻有七副,另五個人被綁得不倫不類的,並且是還被二十幾個人圍著——都帶著家夥,有的還拿著槍。這陣式,我估計他們也是頭一回看到吧。
“誰叫老吳?啊?誰叫老吳?”師叔衝他們喊道。
一上場就這麼大的火藥味,不會出什麼事吧?
麵對師叔的喊話,他們選擇了集體沉默。
“不說是吧?不說我一人廢你們一隻手。不信的就試試,我數到三。”
師叔從一個兄弟那兒接過一把刀,卻被熏子攔了下來:“你不能動手。”
熏子知道師叔現在的身份,一旦製造了這種惡性事件,將帶來不良的後果,故把師叔的刀拿了下來。熏子二話沒說,拉過來一個小夥子,將其踢倒在地,然後又扶他起來,把他的手摁在桌上:“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可就沒機會再拿筷子了!”
冰冷的刀刃挨著手銬,隨時準備手起刀落。
“我說,我說,吳叔我對不起你。”
說完,熏子放開了那個小夥子。小夥子向站在後邊的第四個老頭鞠了一躬。其實我是認識老吳的,但這個過程總要走一遍才好。
幾個兄弟過去,把老吳架了起來。
“給你一分鍾考慮一下,當年你們千過一個叫陸老六的,並廢了他一隻手,是誰動的手?”
站在後邊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無辜。裝起來還挺像,好像從來沒有過這件事情一樣。
“還有五秒,五、四、三……”
可能老吳並不相信熏子真的會動手,覺得破點財消消災就好了,隻是現在還沒有談到那個環節。
“是我。”後邊一排人中,站出來一個。
“是你?是你很光榮是吧?”小吉走了過去,直接拽著他的頭發往牆上死磕。兩下之後,血流不止。
我不知道他們能把這夥人整到什麼程度,就想出去打個電話。推開房門到了外麵,六兒問我幹什麼去,我說打個電話。
走到外邊還是沒有信號,又走了一段,我撥通了小禮的電話:“喂,小禮啊,陸伯在旁邊嗎?”
“誰啊,方少啊,有事嗎?我爸在隔壁呢。”
“是我,你叫陸伯接一下電話。”
“喂,陸伯,老吳我抓到了,他們幾個都在我手裏,你看怎麼辦?”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似乎在醞釀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了聲音:“孩子啊,你聽我說,罷了,這麼多年了,淡了,不是他,我今天還不一定過什麼日子呢。”
“可是陸伯,這事……”
“你聽我說完,兩個孩子現在也長大了,聽話,懂事,你說我還去求什麼呢?錯事做多了,用一隻手就可以彌補,上天已經很照顧我了。算了吧,孩子。”
“現在放了他,他同樣還是會去害別人啊,我這不做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