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隊從艾巴薩羅姆出發的開拓者來到了恩卡森湖畔,他們聽說了恐懼島的傳說,打算探索這個充滿未知的島嶼。對於開拓者們來說探索格拉裏昂世界的神秘地點是一件充滿機遇與挑戰的事情。事實上他們在恩卡森湖周圍進行了很多調查,也聽到了許多關於恐懼島的傳說,其中最吸引人的無外乎是危險的恐懼島中有一座用黃金堆砌的城市,如果能前往那裏就會獲得享用不盡的財富,這個故事的版本很多,甚至有人說曾經有人去了那裏並活著回來,並用取得的財富建設了一個城市成為了城主。當然這些無非都是酒館裏吟遊詩人之間的故事,開拓者們也想尋找那個城市以獲得更多的情報,但是他們發現想證實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比前往恐懼島探索恐怕還要困難,他們經過多方打聽,確實找到了一些關於這個故事背後的一點真實性的東西,那個傳說的城市居然坐落來毒牙森林中,而他們走遍整個毒牙森林,除了一些普通的小鎮外很難找到一個可以稱作城市的地方。
這些尋訪和調查更加深了開拓者們對神秘的恐懼島以及它那傳說中的黃金城市的向往,最終這一隊開拓者的隊長——樹·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打算雇傭一艘船前往恐懼島探索。可是很不幸,樹·根大膽的決定還沒有實施,就不得不麵對一個殘酷的現實——和那充滿財富的黃金城市一樣,恐懼島無常的氣候以及恐怖的魔獸也同樣出名,沒有任何一艘船隻願意接受開拓者們的雇傭前往恐懼島。最終這個勇敢的隊長居然做出另一個更大膽的決定——遊泳到恐懼島完成探索。
這注定是一場艱難的旅途,但是樹·根和他手下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開拓者們確天真的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棒的冒險,他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坐船來到了恩卡森湖南岸的一座城市裏,這是船隻肯將他們載到的距離恐懼島最近的地方,之後他們就開始進行那大膽的冒險。
恩卡森湖雖然是一個內陸湖泊,但是其麵積廣大絕不是這些來自艾巴薩羅姆的開拓者可以想象的,艾巴薩羅姆位於內海中央的一座小島上,作為一個四麵環海的城市,開拓者們天真的認為恩卡森湖不過是個內陸湖泊,見識過海水洶湧的他們想征服恩卡森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但是悲劇也就由此開始展開。出發的前幾天還算好,他們離開城市向北遊,根據從老水手那裏買到的地圖,他們規劃好了路線,利用中途的小島進行休息,順利開始讓這群冒險者們天真的以為這次冒險並沒有想象中的困難,但是隨後他們就發現恩卡森湖的危險絕不亞於他們所經過的任何一片海域,湖中棲息著各種凶猛的怪獸,經驗豐富的樹·根隊長帶著他的隊員避開了許多恩卡森湖裏危險的凶獸,但是也偏離了航向,他們在湖中遊走,有時候如果尋找不到可以登陸的小島,甚至要在湖中抱著一些木頭睡覺,年輕人們的體力不斷的逼向極限,一些支持不住的小夥子就這樣永遠沉睡在那危險的湖底,甚至早已化作湖底那些危險東西的糞便。
嚴重的超負荷運動以及減員迫使他們經常在找到一個可以容身的小島時就要進行長達數月的修整,好在他們在出發時候早已做足的充分的準備,而恩卡森湖裏永遠不會缺乏野味,就這樣,他們甚至花了幾年的時間終於看到了那座被黑暗籠罩的小島。
“我們看到他的中心是黑色的,我們知道是黑色的!離開時我們也是黑色的!”杜讚·德姆洛克抓著他那亂糟糟的紅發,語無倫次的回憶他來到這座恐懼島的過往:“黑暗折磨他們,生吞活剝他們,生吞活剝我!我們都死了!死了……都死了,我死了……他們也死了……他們死了……”沒人聽的懂杜讚在說些什麼,因為他的話已經含糊不清,突然這個紅發的開拓者眼中的迷茫似乎暗淡了下去,他突然站起身來高聲呼喊:“我沒死!對!我沒死——你瞧?我沒有死!我沒死他們死了……我活在樹上、山洞和廢墟裏,我看見……看見一些東西……對,就是那些混蛋,帶著麵具的人和蜥蜴打架,兩邊都死了好多人,死好多人……噢,是的,死了好多人,他們抓了我,要我帶路,對,他們要找那個大門,丟下我一樣還活著的人奔向大門,奔向河邊的許多門……風暴來抓我的時候,我在門邊睡過。現在他們到了,他們嚐試打開門,是的我知道是他們打開了門!”
“德姆洛克先生,您冷靜點。”葉飛溫言的勸慰著,對於這個已經瀕臨瘋狂的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紅發開拓者話顛三倒四,能從中得到的信息少的可憐,甚至在葉飛看來有許多話完全不符合邏輯,比如他一會死了一會活了的話就來回說了好幾遍,葉飛可以看出那是他想起昔日同伴死在他身邊的無力感與自責在作祟,事實上他也曾有過此類經曆,葉飛記得在沙尖鎮那個危險的地下城,他第一次麵對那條黑色巨龍的絕望感,他的同伴差點就葬身龍腹,雖然成為了英勇無畏的屠龍者的一員,但是葉飛發誓他這輩子也不打算再麵對那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