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一直呆坐在房間裏,楚南望最後看自己時候的眼神始終就縈繞在她的眼前,為什麼她會這麼的不舍得。不應該,搖了搖頭,可是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看到鏡子上殘留著的血,他一定被傷到了很深,又不知道狂怒而去會不會有人幫他好好處理。
討厭,討厭。
自己為什麼要管這個人的死活,明明是他糾纏不休,明明是他挖了陷阱等自己去跳,為什麼偏偏自己還會心軟,他設計自己出大糗的時候,怎麼不會心軟?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長時間,直到惜艾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才恍然驚醒一樣。
“你怎麼了,他打你啦?”惜艾跑了老遠沒見糖糖跟來才覺得不對,他們兩個當初的計劃裏並沒有把楚南望算計的太壞,可是惜艾後怕了,如果楚南望不會乖乖的讓糖糖離開該怎麼辦,想到這一層,惜艾又馬上折返回來,這才看到一臉失神坐在床上的糖糖。
糖糖搖了搖頭,抬著頭問惜艾,“小艾,你說我們是不是過分了。”
惜艾歎了口氣坐下來,她已經注意到了門上的血跡,看來楚南望對糖糖動的是真心,所以才會在知道真相後這麼狂怒,她們兩個一心報仇,看來這次傷的楚南望很深啊。
“你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那我們把照片還給他,向他道歉好了。”這是她們唯一能做的了。
糖糖搖了搖頭,她不能再見楚南望了,她不想再一次看到那樣的眼睛。
兩個人相對而坐,直到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才把兩個人再一次拉回到現實中來。
“不會是他又回來了吧。”惜艾有些忐忑的問,糖糖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楚南望是不會再回來的。
惜艾狐疑的打開門,為了以防萬一還把自己小心的縮在了門後,結果一看到門外的人,馬上用反手想要大力的將門推上。
糖糖抬頭看過去,隻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臉好笑的和惜艾在玩著拔河一樣的遊戲,惜艾是臉紅脖子粗,可是那邊的男子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
“何然,你到底有完沒完。”惜艾力竭,終於還是讓何然進到屋子裏來。
原來就是這個家夥,糖糖上下小心的仔細的打量著何然,看起來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啊,腦子馬上又想到了楚南望,想到了他眼中那受傷的神情。
“惜艾小姐,你以為自己是灰姑娘啊,老大不小了還跟我玩這種把戲。”
何然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往惜艾的麵前一遞,糖糖奇怪為什麼何然的手中會有一隻女式的高跟鞋,再向惜艾的腳上看,這才發現她居然是一直光著腳的。
何然也顯然是才注意到惜艾的腳,他擰了一下眉,“你是白癡嗎?”
“我喜歡高興愛。”剛才一直心急火燎,現在惜艾也才終於感覺到從腳底傳來的疼痛,果然不穿著鞋子就跑在大街上是電影裏麵的橋段,真實來演一遍是很痛苦的事啊。
“惜艾,怎麼回事啊。”糖糖把惜艾拉坐在床上,彎腰抬起她的腳,雖然穿著絲襪,但是腳底還是能隱約看到已經有些紅腫了。
“這點小意思。”惜艾曾經當過戰地記者,這點小傷和那時候的出生入死比當然算不上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何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正抬了惜艾的腳看,惜艾和糖糖不約而同的發現,因為腿被抬起,惜艾很不合時宜的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