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舵手

未來,

取決於我們的態度,

當我們,

胸懷大誌,

慷慨仁慈,

成功,

就已經在望。

“為了音樂,請你留下來”

●佚名

二戰期間,在波蘭奧斯維辛集中營,關著一個年輕的小提琴愛好者沙尼克,他被關進集中營已有兩年了。兩年中,他從未停止“拉”小提琴。沒有琴,也沒有琴弓,沙尼克如何拉小提琴呢?在集中營枯燥乏味而又時刻被死亡窒息的漫長日子裏,白天,沙尼克做苦工,到了晚上,等其他的囚犯都睡下了,他將腿從床邊垂下來,抬起下巴,雙手擺出拉琴的姿勢,開始“演奏”舒曼、勃拉姆斯和莫紮特的樂曲。

黑暗中,沙尼克可以聽見歡快的音符在他周圍的空氣裏跳動……

這天黎明,沙尼克正在忘我地練琴,一群新來的囚犯被關進了他們的囚室。納粹士兵用槍托逼著他們五六個人一排,坐在床鋪的木板上。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名叫馬斯特的囚犯把目光投向沙尼克,從他的眼神裏,沙尼克得到了這樣的信息:你的小提琴拉得非常動聽。是的,沙尼克可以肯定,他從馬斯特那裏得來的就是這個信息,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卻又真的發生了。在囚犯的叫罵和哭喊聲中,沙尼克沒有跟馬斯特打招呼,當然,馬斯特也不可能回答他。後來,沙尼克向新來囚犯打聽到,這個馬斯特是一位著名的猶太籍小提琴演奏家。

沙尼克興奮不已,多少個日子以來,沒有人能夠聽到他演奏的樂曲,沒有人能夠與他產生共鳴。如今,馬斯特來了,他的知音來了,這是上帝送給他的禮物。這天晚上熄燈後,沙尼克坐在床邊輕聲叫喚:馬斯特。

沒有回音。

第二天晚上,沙尼克試圖再次與馬斯特交談。馬斯特,沙尼克輕聲呼喚,但馬斯特仍舊沒有回答他。

第三天晚上,沙尼克放棄了找馬斯特交談的念頭。他坐在床邊,伸手抬臂,又開始如癡如醉地“演奏”小提琴。他用想像中的琴弓拉了舒曼的一段悠長而跌宕的慢板,接著又突然變成勃拉姆斯的一段快速的回旋曲。他閉上眼睛欣賞著自己的演奏,感受著一個個音符在自由的靈魂中跳蕩。當沙尼克睜開眼睛,他已經演奏完了莫紮特的一個短而急促的樂章。突然,沙尼克的手臂停下了,他發現馬斯特正側臥在床鋪上,麵向他,閉著雙眼,手指隨著冥冥之中沙尼克的音樂節拍在床板上輕輕叩著節拍。發覺沙尼克的“演奏”突然停止,馬斯特睜開了眼睛,對正看著自己的沙尼克豎起了大拇指。

第四天晚上,馬斯特和沙尼克坐在各自的床沿邊,兩手懸空,一齊拉起了科萊利的樂章。他們拉出的音符如同交錯在一起的兩根玫瑰藤蔓,在結尾的一個音符上盛開出一朵美麗的花。他們一直拉著這個音符,可能比科萊利期望的要長一些;沙尼克和小提琴家都不願意結束今晚的二重奏。

以後的每天晚上,馬斯特和沙尼克都會一齊演奏科萊利的這段樂章,他們陶醉於美妙的音樂中,閉起眼睛享受著他們的二重奏;音樂讓他們忘記了這是在納粹集中營裏。

一天晚上,一群納粹士兵衝進了沙尼克的囚室。他們念著囚犯的號碼,凡是手臂上的刺青數字與所報號碼相同的囚犯都站了出來,囚犯們心裏明白,這些站出來的人,他們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人們無助又無奈地默禱,不要念到自己手臂上的數字。囚室裏靜悄悄的,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充斥著每個人的耳膜。

當最後一個號碼念完,所有坐著的囚犯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而坐在床沿的沙尼克卻突然的緊張起來,他記得,最後一個念出的號碼正是馬斯特的刺青數字!沙尼克看向馬斯特,果然,他正慢慢地爬下床。天啊!沙尼克的喉頭裏發出一絲呻吟,這難得的知音,這上帝賜給我的禮物今晚就要消失了嗎?

突然,沙尼克飛快地滑下床鋪,站到了還未下床的馬斯特身邊,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拉小提琴的動作。“留下吧,”沙尼克輕聲對馬斯特說,“為了音樂,請你留下來!”

馬斯特睜大眼睛,搖搖頭,正要說什麼,沙尼克已經走到了納粹士兵的麵前,緩緩地走出了囚室,走進了黑夜,走出了馬斯特的視線。集中營裏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拖得很長很長……

不久,蘇聯軍隊解放了奧斯維辛集中營,小提琴家馬斯特幸存了下來。

和平的日子裏,馬斯特在世界各地舉辦了無數場音樂會,場場爆滿。他的琴聲震撼著人們的靈魂,他用琴弦上跳蕩的音符講述著希望、愛和春天,講述著孩子,講述著和睦的家庭,講述著這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

馬斯特的每一場音樂會都保留著一個特殊的節目:在驟然昏暗下來的舞台燈光裏,他輕輕放下手裏的小提琴,慢慢閉上雙眼,兩臂懸空,激情地“演奏”那段早已滲人他靈魂的科萊利的樂章。“為了音樂,請你留下來。”。

他留下來了,此刻他相信,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難友和兄弟沙尼克,正在天堂聆聽著他無聲的“演奏”……

偉大的人格,形成了崇高的舉止,不為自己活,也不為自己死。

——羅曼·羅蘭

一塊錢的堅定

●錢森

一直勸老父關掉小店,因為既賺不了幾個錢又辛苦得要命。老父隻是笑笑,把小店挪了地方,仍繼續開著。

臘月甘八下午,一個中年漢子跑進小店,滿頭大汗地掏出一塊錢,鄭重地遞給父親:“實在對不起,欠了這麼久!我剛討回工錢,知道您的店搬走了,我足足問了八個人才找到這兒。”那一塊錢,是前幾天的兩塊麵包錢。當時這個漢子餓得走不動路,請求賒兩塊麵包。父親看他滿頭滿臉的水泥灰跡,可憐他,兩塊麵包權當白送,想不到他竟那麼鄭重地記著,真讓人感動。

後來我偶然得知,為了還這一塊錢,那個漢子不僅問了八個人,還耽誤了中午的汽車,票價近兩百,晚上還要住旅店,又花掉幾十。我不再勸父親關掉小店,因為那些高貴的靈魂遇到困難時,小店至少能提供兩塊麵包。

信任別人,別人才能向您表示忠誠

是誰伸出了援助之手

●劉燕敏

她是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一名女生,名字叫漢納·班德絲,十九歲,被查出患了神經膠質瘤。這是一種很危險的疾病,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動手術。為了盡快籌集到高昂的醫療費用,她決定向費城的一位富翁求助。

這種想法產生之後,她就給那位富翁發了一封求助信,問他是否願意資助7萬美元,讓她去做一次複雜的手術,從而活下去,並實現自己的夢想。

信發出之後,她後悔了。她想這是在以災難的名義向別人要挾,寧願死去都不應該這樣做。要是富翁真的彙錢來,她也要把它退回去,因為她覺得這是在綁架。三天過去了,富翁沒有回信,她的心輕鬆了許多。她想那個信箱也許根本就不是富翁的,或者是,但早已作廢了。就在她慶幸富翁沒有收到她的求助信時,一封短信傳人她的郵箱:據我所知,猶他州有一家慈善基金會,專門資助神經膠質瘤患者,不妨向他們遞一份申請,下麵是基金會的地址。

這封信是從那位富翁的信箱裏發出的。她讀後,想,真是慶幸!他沒有大發慈悲,要是他真的答應了,就是救了我的命,也救不了我的靈魂,因為這錢是以我的疾病要挾來的。她一邊慶幸,一邊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給那家基金會發了一封信。猶他州果然有這麼一家機構,並且願意給她提供幫助。

漢納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她得救了。康複出院後,她覺得有必要對那家慈善基金會表示一下感謝。假期期間,她去了一趟猶他州,可是踏遍了猶他州的每一條街道,她都沒有找到那家慈善基金會。

大學畢業後,漢納·班德絲沒有離開紐約,她找了一份工作,在世貿中心九十七層的一家金融機構上班。2001年9月11日,兩架飛機撞向大樓,大樓倒塌。在那一瞬間,一份經營資料的拷貝傳回總部。這是“9·11事件”中,惟一一個這麼做、並且做到的人,她的名字叫漢納·班德絲。這家金融機構是那位富翁在紐約的一家分支機構。

她用忠誠和責任回報了一個隱秘的善舉,同時也證明了這樣一個道理:善意都是會傳遞的,並且傳到最後,都會回到你的身邊。

受人善助的人永不應忘記,施之人者則不應永記心頭。

——凱倫

想象人生

●陸勇強

一個23歲的女孩子,除了有著豐富的想象力之外,與別人相比沒有什麼不同,平常的父母,平常的相貌,上的也是平常的大學。

大學的寬鬆環境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想象,她的腦海中常會出現童話中的情景:穿著白衣裙的美麗姑娘、蔚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地,當然,還有巫婆和魔鬼……他們之間有著許多離奇的故事,她常常動手把這些想法寫下來,並且樂此不疲。

在大學裏,她愛上了一個男孩,他的舉止和言談真的和童話裏一樣,他是她想象中的“白馬王子”,她很愛他。但是,他卻受不了她的腦海中那荒唐的不切實際的想法。她會在約會的時候,突然給他講述一個剛剛想到的童話,他煩透了這樣的遠離人間煙火的故事。他對她說:“你已經23歲了,但你看來永遠都長不大。”他棄她而去。

失戀的打擊並沒有停止她的夢想和寫作。25歲那年,她帶著一些淡淡的憂傷和改變生活環境的想法,來到了她向往的具有浪漫色彩的葡萄牙。在那裏,她很快找到了一份英語教師的工作,業餘時間繼續寫她的童話。

一位青年記者很快走進了她的生活,青年記者幽默、風趣而且才華橫溢。她愛上了他,並且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但她的奇思異想還是讓他苦不堪言,他開始和其他姑娘來往。不久,他們的婚姻走到了盡頭,他留給她一個女兒。

她經受了生命中最沉重的一擊。禍不單行的是離婚不久,她又被學校解聘了,無法在葡萄牙立足的她隻得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靠領取社會救濟金和親友的資助生活。

但她還是沒有停止她的寫作,現在她的要求很低,隻是把這些童話故事講給女兒聽。

有一次,她在英格蘭乘地鐵,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晚點的地鐵到來,一個人物造型突然湧上心頭。回到家,她鋪開稿紙,多年的生活閱曆讓她的靈感和創作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長篇童話《哈利·波特》問世了,並不看好這本書的出版商出版了這本書,沒想到,一上市就暢銷全國,達到了數百萬之巨,所有人都為此感到吃驚。

她叫喬安娜·凱瑟琳·羅琳,她被評為“英國在職婦女收入榜”之首,被美國著名的《福布斯》雜誌列入“100名全球最有權力名人”,名列第25位。

每個人都會有想象,但想象最終總被歲月無情的奪去,隻留下蒼白而又簡單的色彩。在這個世俗而又講求直接的物質社會中,人們總是認為想象與成功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

成功與失敗的分水嶺其實就是能否把自己的想象堅持到底。

夢想的價值

●裏基·C·亨裏

從小到大,我們家裏一直很窮,但是充滿了愛和關心,我是快樂而有朝氣的。我知道不管一個人有多窮,他們仍然可以做自己的夢。

我的夢想就是運動。在我16歲的時候,我就能壓碎一隻棒球,能以每小時 90英裏的速度扔出一個快球,並且撞在足球場上移動著的任何一件東西上。我的高中教練是奧利·賈維斯,他不僅相信我,而且還教我怎樣自己相信自己。他教我知道擁有一個夢想和足夠的自信會使自己的生活有怎樣的不同。

那是在我初年級升入高年級的夏天,一個朋友推薦我去做一份暑假工。這是一個意味著我的口袋裏會有錢的機會——有錢就可以和女孩子約會,當然,有錢也能買一輛新自行車和新衣服,還意味著為我的母親買一座房子的儲蓄的開始。這份夏日的工作對我來說是極具誘惑力的,這個機會使我高興得跳了起來。

接著,我意識到如果我去做這份工作,我就必須放棄暑假的棒球運動,那意味著我必須得告訴賈維斯教練我不能去打球了。我害怕這一點,當我把這件事告訴賈維斯教練的時候,他真的像我預料的一樣生氣了。“你還有一生的時間可以去工作,”他說,“但是,你練球的日子是有限的。你根本浪費不起。”

我低著頭站在他麵前,努力想向他解釋,為了那個替我媽媽買一座房子和口袋裏有錢的夢想,即使讓他對我失望我認為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