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葉昊和蘭兒一直在挖空心思創作具有殺伐之力的音樂,經過反複推敲之後,他們逐漸譜出了分別針對肝肺、腎五髒之氣的曲子。
除了先前所創可以傷人肝髒的《相鼠曲有傷人肺髒的《黍離曲》。《詩經黍離》本來就很憂傷,加了很多之後彈奏出來更是極其悲涼,輕彈已讓人潸然淚下,重奏更有撕肝裂肺之痛。
又有傷人脾髒的《考盤曲》,《詩經考盤》生動地描述了求之不得輾轉返側的心情,加了很多之後更令人愁腸百結,千思不解。若是運起功力彈奏,能夠斷絕人的脾髒之氣,令人元氣大傷。
此外還有傷人心髒的《蜉蝣曲》和傷人腎髒的《穀風曲》。
每創一曲,他們都請三位老先生反複揣摩指出其中不足的地方,如此修改了五rì終於大功告成了。
當蘭兒將五首曲子連續彈出的時候,饒是三人已經熟悉曲子的音節,也感到幾乎吃不消,但覺身上忽冷忽熱,忽痛忽癢,忽悲忽喜,忽恐忽怒,變化莫測,不一而足。
聽完之後,三人無不擊節叫好。
孔修文感歎道:“縱然是聖人複生,師曠在世,也不過如此!此曲取自聖人所編的詩經,有驚地泣鬼神之效,不妨叫做‘聖詩鬼曲’。”
葉昊讚道:“這個名字很好,從此之後,蘭兒不妨取名為‘聖曲鬼仙’。”完哈哈大笑起來。
蘭兒莞爾一笑道:“不好聽,我不要做鬼仙,寧願做個‘儒仙鬼婢’好了。公子要加油啊,不然‘儒仙’的名字被別人搶了去,我就沒有雅號了。”
三位老人看她得很有趣,神情又是一往情深的樣子,禁不住問道:“姑娘,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來曆呢,你們成親了嗎?”
蘭兒麵現嬌羞的道:“這問題請我家公子代答。”
葉昊“嗬嗬”笑著對三人道:“這是我文定過的夫人,皇室宗親,當朝郡主,是我從鬼門關千辛萬苦搶回來的,沒想到真的搶對了,不單是人間絕然是當世大儒!”
蘭兒聽他誇獎自己,禁不住心中甜蜜,見他詼諧調笑,不由得粉拳一揮,喝道:徒,人長得醜你就不救了嗎?”
葉昊吐了下舌頭:“那沒準,世上受苦的人那麼多,我哪能救得過來?總要先從美麗的開始救起!”
三位老人看著他們歡笑燕爾,就像看美麗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每個人都在心中感歎:“年輕真好!”
朱璨更是搖頭晃腦的道:“勸君莫惜金褸衣,勸君惜取少年時。”到這裏,似乎覺得不符合自己國學大師的身份,於是嘎然而止,後麵的就不了。
蘭兒的臉頓時羞紅得如同邊的晚霞,轉身跑進木屋去了,坐在床邊,心中還在想著下麵的兩句話:“有花堪折隻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不知道我跟公子這樣守之以禮,相敬如賓,到底對不對?”
此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了,眼看就要過年。葉昊問三位老人道:“師傅們想不想回家看看?”
三人都搖搖頭。孔修文和程守禮道:“家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已經沒什麼人了,還是等以後再吧。”
朱璨道:“我寫封信請你帶給朱淩,也沒什麼事,隻是讓他放心而已。我很喜歡這裏秀美的風光和歡快的氣氛。過去短短的一個月,感悟的東西超過以前十餘年。如果以後再有突破的話,我們都可以突破生死大關,成為道地的儒聖了。”
另外兩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葉昊看他們安於此地也就放了心,對三人道:“我們又要走了。可能先回九江府看看,然後再定行止。”
朱璨當即回去寫了書信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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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的臉上越來越紅,感覺像發燒一樣,急忙用冷水濕了絲巾蒙在臉上。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逐漸走近,然後是溫潤的聲音道:“娘子,為夫要掀開蓋頭了!”頓時嬌軀輕顫不出話來。
葉昊將絲巾輕輕撩開,卻看到蘭兒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不由得心中一驚:“娘子,我沒有欺負你啊!別你父母有言在先,要求皇上賜婚,還要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就是我自己也不得不心。”
蘭兒聽了半睜美眸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心什麼。
葉昊歎息道:“修仙的過程必須排除心魔的幹擾,我在沒能修到神仙榜排名百名之前,必須專心致誌,否則進步就慢了。請你給我最多五年時間,五年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拋開一切陪你去隱居,或者去遊曆名山大川,做一對神仙伴侶。”
蘭兒聽了很是感動,一頭撲進他的懷中,梨花帶雨的道:“公子不用許諾什麼,我隻要每能看到你就夠了,寧願就這麼陪你走到地老荒。”
葉昊心中激動,緊緊地將她擁在胸前,輕輕吻去她麵上的淚痕,低聲唱起一首曲:“我是南國讀書郎,教懶慢帶疏狂。曾批給露支風敕,累奏留雲借月章。書萬卷,劍千揚,幾曾著眼看封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賞梅花歸雁蕩。”
蘭兒聽了更覺溫馨,幽幽的道:“公子在披荊斬棘之時還有這分柔情,我真的很欣慰。”
兩人纏好久,直到夜幕降臨才起身出屋,飄身向九江飛去。
到達九江府的家中時正是晚飯的時候。來到門前,葉昊輕輕扣了扣門環。
很快的有個年輕人將門開了半扇,看著他問道:“先生有事嗎?”
葉昊知道大概是朱淩新請的家人,“嗬嗬”笑道:“去請朱先生來,你不認識我,他卻知道我是誰。”
年輕人驚異地看他一眼,然後飛速跑了進去。
時候不大朱淩來了,看見是主人回來,急忙將大門打開,回頭對年輕人道:“這是貴客,以後見了必須立即迎進來!不許問姓名來曆,記住了嗎?”
年輕人連連點頭,雖然心中疑惑,卻不敢出來。
葉昊一邊向裏邁步,一邊將朱璨寫的信遞給朱陵。
朱淩見是叔叔的信,高興得不得了。
進得內廳,陸詹夫婦急忙站起來迎接。由於剛剛上任不久,他們感到知府內宅不太安全,所以還是選擇住在這裏。
寒暄一陣之後,葉昊問起別後的情形。
陸詹答道:“兩件大事進展得都比較順利。江堤已經修了三十餘裏,預計明年三月江水上漲之前,就可以將九江沿岸的大堤全部加高加厚。至於整頓吏治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掌握了幾個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就等你決定什麼時候動手了。”
葉昊仔細詢問了掌握到的證據,覺得很是可靠,於是道:“未來的rì子我還有重要的事待辦,九江的事務就交給陸兄了。請你統籌安排,逐項辦理。凡事要循序漸進,量力而行,如果困難太大就先放一放。”然後他將了解到的九給眾人講了一下,尤其提到以前綁架陸詹的那個王公貴族有眉目了。
陸詹十分激動的道:“我平生隻有一個願望未了,就是將困住我的妖人捉起來正法。想想他們耽誤我十年大好光就恨不得殺了他。”
葉昊道:“殺他一個人可能不難,但要想將九連根拔起卻不易,那是我千方百計想要做的事。隻要陸兄能在九江多替我擔待點兒,我就能騰出時間多想想辦法。”
陸詹聞言熱血沸騰,挺起胸膛道:裏的事你就交給我吧。我知道怎麼做。”
葉昊將蘭兒捏出的法身取了一個出來果有為難的事情不好解決,你們就對著法身,我雖在萬裏之外也能聽見。”
眾人眼看法身跟葉昊一模一樣,而且能動能言,無不十分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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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萬俱寂,燭光柔柔,一室溫馨。
葉昊解下乾坤錦囊對蘭兒道:“夫人請幫我數數現在有多少神丹幣了。”
蘭兒巧笑倩兮的道:“我家相公是個守財奴哦。”
葉昊哈哈笑道:“數錢的感覺總是好的。不管是凡人還是仙,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追求的東西,如果找到了想要的事物,無不感到非常愉快。”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然後道:“我們可以抽時間再去兌換一次神丹。有了儒家的‘仁功’,我感覺轉化神丹的能力增強了很多倍,本來要一個月,現在五就轉化好了。這樣我們可以隔三差五的去兌換神丹,然後加班加點的轉化。否則,要想達到神界一百名的修為談何容易?”
蘭兒聽了輕輕地一聲:“可不是嗎,玉帝坐上現在的位置不知道修了多少億年。別是三清、四禦、五老君,就連五星七曜、北鬥七星君、四靈二十八宿哪個不是修了幾千萬年?所以我一直為公子擔心,不知道你怎麼才能進入神仙榜排名百名之內。”
葉昊並不發愁,當下娓娓道來:“排在神仙榜前列的那些大神並不是每都在修煉,很多人隻是在熬資曆罷了,不定每能修半個時辰就不錯了。不過即使如此,要想趕上他們單憑修煉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那樣最少也要幾十萬年,到那時我美麗的蘭兒郡主隻怕老得牙都掉光了。”
蘭兒淺淺一笑道:“那我倒不怕,進入仙界的人可以隨意改變容貌,不用擔心外表的醜陋。我所怕的隻是歲月的煎熬而已。”
葉昊點頭同意:“一年又一年的修煉誰能受得了?所以我才想千方百計迅速提高功力我看看自己在神仙榜上的排名怎麼樣了。”著他將龜鏡取了出來,運功推動了一下,然後問道:“鏡兄,你恢複得如何了?”
龜鏡運轉的速度明顯比上次提高了很多,很快顯示道:“已經恢複了七、八成,普通的問題可以問了,太複雜的還不行。”
葉昊見了大喜!對他來,沒有了龜鏡就失去了十分關鍵的信息來源,好像沒有了眼睛一樣。
他首先問道:“我的名字已經被人從神仙榜上勾銷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龜鏡轉也不轉就顯示道:“這取決於你看待神仙排名的態度,如果想安靜一點,當然是銷掉名字好。你知道其中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葉昊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順口答道:“不太清楚,大概是庭不想讓人查找我的資料,從而大大增加了我的安全係數。另外我可以動於界、仙界與人間不受束縛,不受條的製約,那也是一個莫大的好處。隻是不知道為何庭會給我這些特權?有這些特權的人多嗎?”
龜鏡很快顯示道:“原因是你掌握了開九寶。隻要擁有了開九寶之一或者擁有神器排行榜前三十名的任何一件神器,都可以具備這些特權。勾銷名字的好處很多,其中最大的好處是從此之後沒有劫!就是再也沒有庭頒旨降下來的劫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