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出客棧,熱鬧的街市在此刻已變成另外一副模樣——街上的人流不斷,可他們早已沒有了生命,不過是一具真正的行屍走肉罷了,木槿看到這如地獄般的景象,往抱著她的唐殤黎懷裏縮了縮,唐殤黎怕她受到驚嚇,將她又抱緊了一些,而原本走在前麵的辰翼遙也停住了腳步,看到這般景象,向唐殤黎抱怨道:“唐家主,這景象跟你的名字真般配啊!早晨就夭折了。”唐殤黎白了他一眼:“別隨便用別人的名字說事。”辰翼遙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唐殤黎懷中的木槿,接著說:“也是啊!這種處境對我們可是很不利。”木槿想了想剛才辰翼遙隻是輕抬食指,就將一客棧的煉屍化為灰燼,有著如此威力的人,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辰翼遙看著木槿那張憋屈的小臉,偷偷笑了笑,走到唐殤黎身邊,捏著木槿的鼻子說:“這麼久了,果然你還是沒變啊!和小時候一樣,對我還是這麼好奇啊?”木槿伸出手,一巴掌打在辰翼遙的臉上,揉了揉被他揪痛的鼻尖,“你在說什麼小時候,我和你是幾天前才認識的吧?你們兩個說的都好奇怪,難道你們以前就認識我嗎?唐殤黎還說瀛洲什麼的,我都沒有聽過。”“完全......不記得了嗎......”木槿聽見唐殤黎的聲音,順勢抬頭看向他,她發現唐殤黎的眼睛如琥珀般透徹,可眼中卻始終帶著那麼一絲悲傷,木槿忽然臉一紅,吞吞吐吐道:“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唐殤黎猶豫著,辰翼遙突然插話進來:“你們兩個有點危機感好不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女情長。”唐殤黎一愣,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煉屍團團包圍住了,他將懷裏的木槿輕輕放下,“木槿,你千萬不能離開我們身邊。”木槿點點頭,她也清楚這是她對付不了的,在她破解封印時,已經消耗了太多靈力,如果再與煉屍苦戰,身體也會撐不下去。木槿緊跟在唐殤黎身邊,走在前麵的辰翼遙冰藍色的衣袖一拂,一片煉屍凝結成冰,頃刻間又散為灰燼,不費吹灰之力。“咻”的一聲,一道白光從側麵而來,唐殤黎抱住木槿往後一跳,可一條鞭子從被白光炸起的塵土中伸出,纏住他的一隻腳,用力一拉,唐殤黎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便與木槿分離,此時的辰翼遙卻被那道白光的主人纏住,根本無暇顧及木槿的情況如何。
木槿一下子跌到地上,右腳腳踝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無法從地上起身,她掙紮著站起來,看見辰翼遙和唐殤黎都已陷入苦戰,自己過去隻會給他們兩人徒添負擔,煉屍不斷的往她身邊聚集,木槿沒有辦法像辰翼遙那樣運用法力,隻好把氣在手中凝結為利刃,將接近她的煉屍逐一擊敗。辰翼遙看見木槿無事,也稍微安心了一點,那道白光的主人見他分神,猛地用劍向他刺來,辰翼遙輕啟薄唇喚道:“承影。”來者將劍用力砍向辰翼遙,不料卻被他輕鬆擋下,隨即,此人隻覺得一道冰藍色的光劃過眼前,還未看清楚,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倒在地上,他抬頭看見的最後一眼,是辰翼遙那寒冰般冷漠的眼眸,沒有一絲的憐憫與同情。另一邊,唐殤黎已將佩劍幻出,冷光一閃,切斷了纏繞在腳上鞭子,那人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朝唐殤黎繼續揮舞著鞭子,而唐殤黎卻輕巧地躲開,一個閃身到了此人的身後,他還未轉過頭,就已經被唐殤黎的一記毒鏢擊敗了,唐殤黎走進他,發現這個人雖蒙著麵,卻也是一身暗紋紫衣,就算不用摘去此人的麵罩,他也知道,這是他們唐門的人,是那個要取他性命的人派來的。唐殤黎定了定神,朝木槿的方向望去,卻不見剛才與煉屍廝殺的少女身影,他心頭一緊,突然看見迎麵而來的辰翼遙,臉上有著同樣的焦急與不安,“唐殤黎,小槿呢?她剛才不是還在這裏和煉屍廝殺著嗎?”“我也不知道,等我收拾完就不見了。”唐殤黎指了指地上的人說。“唐門的人?”唐殤黎點了點頭,辰翼遙臉上不安的神情又多了幾分,“剛才與我交手的那個是焚刹的人。”“焚刹?那不就是魔界的教派嗎?”辰翼遙解釋道:“那個就是清澤所屬的教派,據我所知,清澤是教主。”唐殤黎將佩劍握緊了些,“這麼說,唐門和魔教勾結在一起了?”“目前還不能確定,先找到小槿再說吧。”辰翼遙扶了扶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