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儀式還在繼續,天花板和地板上的上下兩個魔法陣仍然在瘋狂地旋轉,不過現在這兩個魔法陣的金光稍稍減弱了些,接著,德拉科和米爾希的胸膛像被一柄無形的寶劍劃過似的,胸口噴濺出一縷鮮血,在空中彙聚成一條殷紅的細線,緩緩纏上兩人剛剛形成的對戒,在戒指的表麵繞出一道非常好看的花紋。
看到這裏的威斯特法爾知道,這個締結儀式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正當他考慮要怎麼回去時,威斯特法爾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情,他看到米爾希原本已經有些鬆弛的皮膚正在迅速拉緊,就像是喝了減齡劑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年輕,威斯特法爾吃驚地看著米爾希,當變化終於停止,米爾希回落到病床上的時候,威斯特法爾猜,這應該是米爾希十五六歲的樣子。
現在,一切都已歸於平靜,靈魂伴侶的締結儀式已經徹底完成了,懸浮在病床上空的德拉科的靈魂正在變淡,看來是要回歸軀體了,威斯特法爾像來時一樣,一個定位連接咒語,搭上了“順風車”,開玩笑,誰知道這是哪裏,如果這裏是東線的話,那距離非洲戰場可有數萬公裏啊,要幻影移行回去,那他非被抽幹魔力成為啞炮不可。
......
德拉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且還是一個噩夢,他夢見帝國的東線戰場崩潰了,斯大林格勒數百萬將士被圍,元首對於這場失敗歇斯底裏,怒火沐浴了統帥部和總參部的所有人,最後,米爾希臨危受命,飛往斯大林格勒查看情況......,德拉科看到米爾希坐在一輛小汽車裏,滿臉焦慮的神情,雙目間有著揮之不去的哀愁,不停地催促司機再開快點,最後,小汽車猛地一顫,車廂嚴重變形,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來了一下,再然後,德拉科似乎聽到了火車的鳴笛聲,及小汽車內人們的痛苦呻-吟,他看到觸目的鮮血從米爾希的嘴角流出,德拉科慌了神,他想去扶米爾希,可自己的手卻直接穿過了米爾希的身體,他大聲叫喊,卻沒人聽得見他的聲音......
“司令!司令!司令快醒醒。”一個焦急的聲音。
“啊————”在滿心的惶恐中,這個噩夢終於醒了,德拉科睜開雙眼,眼前的人影從模糊到清楚,原來是威斯特法爾,“齊格菲爾德,剛才是你在叫我?”
“是的,司令,我一直都在。”
“發生了什麼事,剛剛我好像很難受,然後,然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梅林啊!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才幾個小時而已,不過天已經黑了。”
“哦,那就好,對了,戰事怎麼樣了?”
“今天我們的敵人很安靜,前沿陣地也很平靜。”
“那就好!”德拉科站起身來,舒展了下手臂,“咦,難道我真是太困了嗎?怎麼睡一會兒覺得精神好這麼多?”
“司令,您的精神好可不是單單補眠來的。”
“哦,那是怎麼來的?”德拉科饒有興致地問。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司令,這很重要,現在聽我的,全身放鬆下來,然後開始想米爾希元帥......”
“齊格菲爾德!”德拉科瞬間漲紅了臉,高聲打斷了威斯特法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