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0月18日,從來都是以寧靜著稱的的烏爾姆變的喧鬧起來,清晨,火車站迎來一輛專列,這是一趟專門運送來烏爾姆參加隆美爾元帥葬禮人的火車,這一天似乎上天都在哭泣,一直陰雨蒙蒙,家家戶戶都懷著沉重的心情在屋外掛起了萬-字-旗,為這位戰功赫赫的元帥送行。
米爾希仍然用露西的樣子以親屬的身份出席葬禮,而德拉科則用了米爾希的容貌,隨著專列上下來的軍官來參加葬禮,混在人群裏的德拉科有些後悔,自己參加自己的葬禮,怎麼想怎麼感覺奇怪,“早知道就該聽埃哈德的話,不來的湊熱鬧的。”德拉科低低地自言自語。
人潮緩緩地朝市政廳湧動,在人潮裏,德拉科看到了高斯,他神情悲切,像是哭過了,還看到了盧格,德拉科猜他是被海軍總參謀部派來的,代表海軍參加葬禮,“沒想到前幾日竟成了我們見的最後一麵了。”德拉科想,其實盧格是個很隨和的人,他們相處的也很愉快,隻是距離太遠,中間又隔著許多的人,德拉科看不到盧格的表情。
當然了,德拉科還看到昔日許多的同僚,有他的裝甲入門導師——古德裏安,也有隻有點頭之交的曼施坦因,有昔日與自己相處愉快的,也有相互看不順眼的,他們有的神色悲痛,有點麵無表情,也有的幸災樂禍,哦,德拉科甚至還在人群中看到了羨慕的神情,簡直就是一幅巨大的浮世繪,“這有什麼好羨慕的,難道羨慕我死了?真搞不懂!”德拉科不解,卻有點看透世態炎涼的感覺。
在市政廳裏,德拉科安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棺木,它被萬-字-旗覆蓋著,由四位年輕軍官抬進來,還有一位上校捧著一個盒子,裏麵展示著自己用隆美爾身份在這個時空得到的所有的勳章,當再看到一戰時候讓自己糾結了很久的藍色馬克斯時,德拉科突然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還有雙劍橡葉勳章上亮晶晶的鑽石,鑽石的反光刺痛了他的雙眼。
葬禮的悼詞由陸軍中資曆最老的倫德施泰特元帥演說,這也是元首給德拉科的一個極高榮譽,在全帝國,隻有一個人可以不摘手套和元首握手,那個人就是倫德施泰特,而此時,倫德施泰特正用冷淡拘謹的聲音念著悼詞,在悼詞的結尾,倫德施泰特這樣說道:“......埃爾溫.隆美爾的心是屬於元首的,他的心為元首而跳動!”
葬禮儀式結束後,鮮花簇擁的棺木用炮車拉著,穿過小鎮,道路兩邊站滿了士兵,他們列隊向棺木敬禮,送這位最值得尊敬的指揮官最後一程,到達烏爾姆附近的一座小山上的火葬場,德拉科也隨著人流進入了火葬場的小教堂,在那裏,當地的Nazi官員慷慨激昂的做最後的演講,演講的最後,人們齊聲高呼:“元-首萬歲!”嗬嗬,一個被元首賜死的元帥,在他的葬禮上卻在呼喊元-首萬歲,這可真是極度的諷刺啊!然後響起的是音樂——普魯士軍歌《我曾有個好戰友》,這是部隊為去世同袍所唱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