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嗜血,這是連小孩子也知道的,但為什麼自己就……
杏裏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大口,仍是被那好像汙水一樣的血氣刺激的吐了一地。
她不能飲血!
是血的問題嗎?杏裏看了看手上的血袋,標簽和醫院都很清晰,醫院還是柏氏名下的,日期也新鮮。
如果不是血的問題,就是她的問題,但怎麼會有嘔血的血族呢?她這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到底是誰把她變成吸血鬼的?
“叩叩叩。”
防盜門很有節奏的響了三聲,杏裏正在沉思,驀地聽到聲響還是嚇了一跳:“誰?”
“是我。”是艾伯特。
他在門外嗅到裏麵有血氣,又聽到杏裏應門的聲音有些發顫,忍不住加重了敲門力道:“出什麼事了?快點開門。”
杏裏回神,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你先等等!我……再等會兒……”
她趕快跑去洗手間拿了地拖,剛跑出來就發現艾伯特已經站在房裏了!而且正看著那灘血跡。
杏裏臉上有些掛不住,幾步走過去把地拖放在血跡上擋著,就差沒有叉腰怒吼了:“喂!不經允許你怎麼擅自進來了?”
艾伯特根本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伸手拿著桌麵上開了封的血袋喝了一口:“挺新鮮的。”
一點都沒有嫌棄杏裏的意思。
杏裏幾乎想要把手裏的地拖揮到艾伯特腦袋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那麼無情的拒絕了她,現在又做出這些意味不明的舉動……
杏裏的臉色十分不好:“血袋留下,你快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她還沒有神經大條到能夠無視失戀的痛苦。為了向艾伯特告白,她把修寧置於那麼難堪的境地,現在正是不知所措的時候,艾伯特竟然還敢過來?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她林杏裏這樣的女漢子!
艾伯特看著炸毛的杏裏,竟然不似往常的毒舌,他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道:“還挺有精神的嘛。”
“不勞費心!”杏裏奪過他手裏的血袋。
隻有艾伯特自己知道,當他聽說杏裏命不久矣之後心裏是怎樣的震撼。
不喜歡她?
怎麼可能……
但是,他又有什麼資格說出來?
沒有誰比血族更能體會到永生和黑暗的痛苦,雖然隻相處了不長時間,艾伯特卻很清楚,杏裏應該有更明媚、更精彩的生活。
在人類社會裏,如果她能夠嫁給柏修寧,就相當於釣到了金龜婿,柏氏家大業大,資產龐大到難以估計,雖說柏如生是死於家族爭鬥,不過柏修寧卻沒有掌權的心思,隻要不威脅到柏栩的地位,杏裏跟著他自然能過上理想的生活。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她被神啟初擁成了吸血鬼,按照氏族區分的話還是棘密魑族——當然黨派問題也不是主要問題,她是自己的命定之人,兩人也是有過交情的,杏裏總不會因為她成了魔黨就對自己痛下殺手吧?
雖然想了很多,不過這些在腦海也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