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翼被捆的像粽子似的,雍和在一邊:我得兒意的笑,我得兒意的笑。這小孩的戰鬥方式,雖然是通過最直接的本能訓練出來的,雖然並不華麗,卻是接近完美,但是本能都是缺陷的,雍和活了這麼多年,不能說這點破綻都找不出來,盡管被風翼的速度和承影的神秘困擾了很久,但是還是將這小孩拿下。
風翼不說話,也不掙紮,甚至連看雍和一眼都沒有,眼珠都不曾動過。不免使雍和的樂趣大大減少,反倒心中生出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老道從來不曾見過你這種孩子,算了,前世欠你的,你把老道那珍藏了近萬年的唯一一套臉麵衣服給劃成了布條,老道也生不出氣。反倒心裏像是捆了爹娘似的,別扭的緊。”手中一指,風翼身上的繩索消失個幹幹淨淨,風翼還是不動、不說話、眼珠一動不動,看著天。
雍和可抗不住了,這人不逃、不打、不開口,連個眼神都不給,老道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年輕人,就算你小小年紀武功不錯,可也不能這麼目無尊長,真是不地道。”
雍和那個夜晚過的是他從娘胎裏出來最鬱悶的一個晚上。
不過他也弄懂了一些問題:
一、這個小孩不會說話,也完全聽不懂他說啥;
二、這個小孩甚至連看東西的習慣都沒有,因為靠近的東西的處理辦法為:殺!殺不了的,就一點都不費勁,再也不動;
三、他也不會走路!
雍和長歎一口氣:“強悍啊!”
這就是那個三不的原因。
雍和這個上古老妖淪為了風翼的名譽師傅和實職保姆,都是好奇心惹得禍啊!他在這小孩身上,發現了越來越多的不可思議,老道每天幹的比較多的事是搓著手激動:“我媽怎麼把我生得跟個豬似的。這小雜種他爺爺的比當年猴子強多了!”
山中無日月,一日,雍和道:“我見你似有心事,如今你聖基已入,說不得下山走一遭。”雍和作歌道:
任從滄海變桑田,我道壺中未一年。
懇知汝心如鐵堅,所以口口密相傳。
“你雖然如今可謂罕逢對手,但是道法玄妙,無量劫亦不能盡其玄妙,我如今所能助你,不過是領入根本,順則生人逆則仙,不進自退,當日悟空不是我說他,越走越行不得了,沾染了多少世俗之氣!最後竟是個成佛的解決,令我深為懷恨,佛教惑人,最是厲害,而且也有說法:不禿不毒,愈禿愈毒。色中餓鬼,財上羅剎。若是遇到,千萬不可攀扯。”
雍和當日深恨佛教那種到處渡人,渡的某些人一發不如了,反倒將某些寺廟成了賊窩,故此不滿。不過這一教之興,豈無道理,其中當真有正果,如今我且不言他,西行路上,留待後敘。
傲來國一處繁華所在,幾人吃酒吃的熱鬧,從黃昏光景吃到夜沉,真是縱情恣意,快活無限,這幾人人中,有一人不得不講,也是事關風少的成名之戰。
候君集在他的好友和隨從呼擁之下走出鎮海樓的時候,全身都散發著熱意。對他來說,生命就好像一杯幹不盡的醇酒,正在等著他慢慢享受。,如果第一眼看去,沒有幾個人能看出這個人的不同尋常之處,但是,和他交往一段時間的人,沒有不佩服的。他的玄功之高,國內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在國內的權勢,更是炙手熱絕倫!
一個落拓的少年給他送了一封信!
在深夜幽暗的道路上,雖然有幾許的餘光反照,也沒有人能看得出他的形狀和容貌。
幸好每個人都能看出他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