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的風吹起的日子,在飛鳥破空悲鳴的日子,在風中仃伶綻放盛開傷逝頹敗的日子,你始終陪伴在我身邊
在我看見漫天的流星疾馳的日子,屹立千萬年的淩山落起磅礴大雨亂石橫飛的日子,黑色的大地上戰火焚燒,死氣彌漫,一片蕭條。殺戮,殺戮!隻有肆無忌憚的殺戮!
在你抬頭低頭的笑容間,在你如同春風般溫暖的手心,一把寒冷的劍刺穿我的心,那一瞬,我笑了,瘋狂的大笑!從此醉了豈不更好?
那時,耳畔尖銳的廝殺聲,血腥而殘酷的場麵,遍地的殘橫斷壁漸漸從我的腦海中消失,我的大腦空白的如同一張最幹淨的白紙.空白,空白!隻剩下荒涼的空白!
難道從此便不醒了嗎?
很多年以後,天地間一片蒼茫,肅穆而微醺的氣氛深深壓抑著塵封的情緒。
我站在凜冽的寒風中,傾聽著耳邊呼嘯的嘶鳴聲,望著天空中如同鵝毛般紛紛揚揚的雪花,踩在冰冷的泥土上,淚流滿麵。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鼎沸人聲回蕩在我的耳間。
我知道,世間喧囂聲正演繹著一幕幕生離死別,我麵無表情的聽著人世間的歡笑,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張張充盈陽光的燦爛笑臉激起我無盡的思量。
我總是意尤未盡的想起你,那溫柔而冷酷的笑靨,和煦而決裂的笑靨,深深驚擾著翻滾的記憶潮水。於是,全身冷得仿佛跌進了冰窟。
在千萬年時光的罅隙與裂縫中,曾經的一切湮沒在蒼茫的大雪中,落在我的發間,肩頭,冰風狂嘯,雪花瘋狂的飛揚起來,卷過蒼茫的大地,帶著冰冷,仿佛蘆葦一般慢慢飄遠。
這便是世間最自由最殘酷的囚禁嗎?
那千萬年間的生死輪回,那千萬年間的期盼,那千萬年前的記憶,最終還剩下什麼?
曾經的期盼與歡笑在這一刻變作無聲的歎息。遙遠的回憶如同漫長的行程,回想起來,一離離的記憶沉重而苦澀。
我的名字叫楊隆,和大哥楊易出生在一個名叫星流城的地方.我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父親。
我們的父親是星流城中一位最偉大的劍客,他有一副偉岸的身軀,手中是一柄光亮如水的長劍,城中的人都稱他為“中原第一劍”,我從來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我隻看到他手中的劍,如同嬌龍出海,又如野鶴雲遊,曾一次次的擊敗他的對手,贏得別人的尊重,我不知道父親是如何練得那麼出神入化?
自小我很敬仰父親,立誌要做一名父親那樣的人,後來,在我九歲的時候,有一天父親笑著告訴我,他要外出在一個名叫“風雪岩”的地方與人比試,讓我們在家好好的。
可是,我卻不知道,那是父親最後一次對我說話,他去了之後,再也沒能回來,家中隻剩下我們兄弟兩人。
日子過了很久很久,就在我愈加想念父親的時候,收到一封信,父親的絕筆信。
我不吃不喝了三天三夜,後來痛哭到昏睡過去,我醒來的時候是哥的身影。
然後我看見大哥那副堅定的神情,他告訴我,弟,我們要很好的活著。
自從爹娘去世後,家中越來越詰據,可是我卻一直過的很快樂。
他一直照顧我保護我,我們相依為命。
他有一雙強健的雙手,可是卻不能練習劍術,父親曾經說過大哥先天經絡受損,不能練劍,於是,我總是會看見他落寞的笑容,每夜孤獨的坐在房頂,不說一句話。
後來,我總是生病,為了給我治病,大哥賣掉了家中的一切,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們搬到了一個名叫做小揚鎮的地方,每天大哥都會拚命上山間打柴,然後每天傍晚都會帶回一捆一捆的幹柴和許多珍奇的野獸,
我會興奮的看著他那雙堅毅的眸子歡呼雀躍.
我的身體比不上哥那樣健壯,從小體弱多病。鎮上的孩子總是嘲笑我是孤兒,每當這時我都會大聲的告訴他們,"楊隆不是孤兒,我還有..."
然後和他們糾纏成一團打得血流滿麵.
每當這個時候,哥都會站出來,用那雙堅硬得如同磐石的拳頭打走那些人,那雙堅毅的眸子望著我,然後告訴我:"弟,我們做男子漢要有血性!"
然後我會朝著哥重重的點頭,就這樣,過去了一年又一年,至到我長大.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奪走了這一切!這場變故讓我失去了這一切原本平靜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