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猛的瞪大雙眼,一雙驚恐的眸子看著滕少桀,身子忍不住向後蜷縮,想要躲開滕少桀對她的懲罰和殺意。
“Kill,帶去基地。”
“是!”Kill依命行事,走向白雪。
“不要……”白雪驚恐的大叫著,躲避著。
錢婉瑜無力的歎了一口氣,連替白雪求情的力氣也沒有了。她坐在輪椅上,眼睜睜的看著白雪敵不過Kill的力氣,在不住的掙紮中,被那個高大的男人輕而易舉的拽在手中。
“阿姨,救我,救救我……”白雪苦苦掙紮著,哀求著。
她知道,一定不能離開這裏,否則,她一定會比過去的四年過得更加淒慘……
“我……”錢婉瑜張了張口,終究還是說道:“你說我自私也好,什麼都好,心兒是我的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白雪,你這次,真的做的太過分了,我也保不了你。”
正如滕偉軍要殺掉少桀一樣,白雪對心兒的威脅,也同樣讓她心驚膽戰。
“阿姨?”白雪突然破涕為笑,可笑容的落寞和眼神的蒼涼卻無法掩飾:“連你也選擇她犧牲我……我做了這麼多,難道,還抵不上一點點她在你心裏的地位嗎?”
她最後一句話,不知是對誰說。
或許,隻是單純的在抱怨錢婉瑜,也或許,是說給滕少桀聽得。
“你怎麼配和她比。”滕少桀最討厭別人把她的名字和錢小迷的名字放在一起。
她們怎麼配呢!
他的錢小迷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相提並論。
“少桀……”白雪知道自己今日生還無望,唯有拚力一搏:“你也說過,我救過你,救過錢心,救過阿姨,所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打算有以後麼。”滕少桀冷漠的眸子綴滿了傷感:“護不了她這次,我已經生不如死,我又怎敢再拿她的性命做賭注。白雪,我們之間,不論是誰欠誰,誰虧了誰,這輩子,就此了斷,所有的恩怨,你就帶去地府吧。”
說完,他便揮揮手,讓Kill帶走白雪。
錢婉瑜緩緩的推著輪椅上前,看著滕少桀眼中紅紅的血絲,輕聲道:“少桀,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出了門,把心兒找回來。”
“……”滕少桀咬著唇,深深的吸吸鼻子,將心裏的難受全部咽了下去。
他勉強扯出一抹憔悴的笑意,“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
白雪被送進了暗龍基地。
“進去。”Kill把她帶到關押藍若菲和金姍姍的房間外,在門邊手下推開門的瞬間,便一把把白雪推了進去。
屋子裏很暗,在門關上的刹那,白雪就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濕氣包裹了她。
她環緊雙臂,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自己。
藍若菲和金姍姍被暗室的那些劊子手一頓上刑,疼的她們撕心裂肺,剛剛才被醫生上了藥,如今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全身傷痕累累,連對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雪慢慢適應了房間裏的暗光,在會暗中,她看到前麵地上有兩坨東西,聽著咿咿呀呀的呻-吟聲,應該是兩個人,兩個女人。
她稍稍往前走了走,接著黯淡的光線,看到地上趴著兩個血粼粼的禿頭人。
“啊……”她嚇了一跳,大叫出聲。
金姍姍看著白雪,冷笑一聲,“原來是你。”
這個女人,便是那日推著錢婉瑜出現在訂婚宴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