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總是絢爛而美麗的,這是一座不夜城,在夜幕裏,它總是想盡一切辦法盡情綻放出它的絢麗光華。
西山壹號院。
滕少桀皺著眉頭,睡夢中的他眉頭皺的很深。床頭的昏黃燈光鋪在他的臉上,暈出他緊繃的美麗麵孔。那一縷縷的燈光欽慕這個英俊的男子,縷縷光線湊在一起,推成一張無形的手,溫柔而虔誠的觸摸著他緊蹙的眉頭,似乎想要把他的眉頭撫平。
可是,沒有用……
他的眉頭反而皺的越深。
“少桀哥哥,哥哥,哥哥……”
“少桀,你怎麼還不來找我?我好想你。”
睡夢中,他最最心愛珍視的錢心,她的身上全是血,臉上的血色那麼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她站在懸崖邊上,看著她,責怪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少桀,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麼,不來找我……你也不要我了嗎?那我……也不要你了,我要走了……”
她說著,身子一傾,便向著懸崖底栽去。
“錢小迷,不要……”
他緊張的撲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她還是那麼無情的離開了。
“心兒,心兒……”他不管不顧,也跟著她跳了下去。
他決不允許她一個人離開,不管是天堂,還是碧落黃泉,他都要陪著她。
他不斷的墜落墜落,口中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砰……”他摔在地上,似乎聽到了血肉摔裂開來的聲音。
“啊……”
他大叫一聲,驚醒過來。
他大喘著氣,眉頭的凸起高高的,他琥珀色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失望和痛苦。
五年了,心兒,他的錢小迷,就這麼離開他生命中五年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錢婉瑜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走進來,在室內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兒子的身上充滿了哀傷,她走進,望向他的眼中,那裏隻有一片沉重的死寂。
五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心兒杳無音信,她也終於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走路、生活。
“少桀。”她的雙唇顫抖,知道他定是又想起了錢心。
“媽。”
錢婉瑜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滕少桀壓下自己心中的難受,衝錢婉瑜輕怨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她是聽到他的叫聲,這才過來的,不過,她當然不會告訴他。
她輕歎一聲,拉住滕少桀緊握的手,用自己輕柔的力道化解他身上的寒氣和戾氣。
“又想心兒了吧。”
這五年,心兒已經成了他心裏的一塊心病,無時無刻不在刺痛著他。她也難過,一方麵為遲遲沒有音信的心兒,一方麵為日日痛苦的兒子。
“媽,我沒事。”滕少桀輕聲說道。
即便心理再苦,他也要自己承受,絕不能把這種情緒帶給身邊的人。
“傻孩子,在媽麵前,你不需要堅強,你這樣,讓媽的心很疼。”她輕歎一聲,像小時候一樣,把他摟在懷裏,拍拍他的背,給他溫暖和力量。
“媽,我真的沒事。”滕少桀靠在她肩上,嗅著她身上溫暖的味道,心,也慢慢跟著平靜下來。
*
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薄安安磕磕碰碰找了不下十個工作,都沒成功,一來她沒有學曆證書,二來,她會的東西確實不多,除了長相好點,別的都差強人意,完完全全的一個花瓶。若不是期間她廉價賣了一個她的戒指,她連吃飯和住處都解決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