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忍不住問道:“那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呢?”
滕少桀很認真的想了想。
一個長得很像他的男孩,和小洛洛一樣,另一個小小的翻版,三個差不多麵孔的人,似乎看著也沒有太大的樂趣,約摸著養到五六歲就扔去基地……
他的額抵著她的眉心,輕輕蹭了蹭,笑道:“那就再生個女孩。”
“要一直都是男孩呢?”薄安安的倔脾氣上來了,忍不住和他杠上了。
“那就一直生,一直到生出個女孩兒為止。”
“……”薄安安看著他,好半晌無語,而後,終是熱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一直生。”
說完,她就抿緊了唇。
一直……
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了。
她的生活,本就是偏離了軌道的,等時機成熟,她就要回到司延身邊履行妻子的責任,當好小洛洛的媽咪,這裏,不管發生什麼,終究隻是她的一個落腳點而已……
*
池安安的心突突的跳著。
整整一個下午,她的心緒都不寧,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毫不留情的搬下樓放在一樓的一見小客房裏,周圍住著的都是家裏的下人,她的心,刺刺的疼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滕少桀似乎在懷疑她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那件事,她做的那麼縝密,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有出過手,隻不過暗暗提點了陳慧幾句,可歎那陳慧竟敢也妄想著做滕少桀的女人,她怎能輕易的放過那個女人!
但凡是想要接近滕少桀,想做佐岸集團總裁夫人的女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故意借母親的病離開,本以為,陳慧成事後她再回來,到時候,陳慧和薄安安都會被趕走。
男人是最驕傲的動物,接受不了女人的算計和欺騙,所以,她認定,若滕少桀發現薄安安被陳慧算計失身,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而薄安安,一個可以隨隨便便被人玩弄的女人,滕少桀又怎麼可能再要她……
沒想到,薄安安竟然有了身孕……
池安安緊緊的攥著雙手,死死的咬住唇,心裏越發的嫉妒。
為什麼是這樣?
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薄安安做錯了那麼多事,滕少桀還要護著那個女人?
為什麼她機關算盡,到頭來卻依舊拆散不了滕少桀和薄安安……
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眼中閃過不甘。
二十多年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做豪門少奶奶,她那麼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所學所修都是上流社會的一切,就是希望能夠在融入那個社會的時候不給人太突兀的感覺,她憎恨自己出身貧寒,討厭那個破小落後的家鄉,討厭那對什麼都給不了她的父母。
薄安安分明就是一隻破鞋,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憑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她,那麼多人親近她。可是,對於她池安安呢,她這麼努力,但那些看向她的目光都依舊帶了鄙夷和不屑。
她不要活在黑暗和窮困中!
她也要享受陽光和榮華富貴!
“薄安安,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的心裏在呐喊。
她的貝齒。因為憤恨而輕咬住唇,避免自己失了態,被人抓住了把柄,捅到滕少桀那裏……
她的目光輕掃過房內的每一寸,心裏暗暗發誓,終有一天,她的衣服會擺在滕少桀的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