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沫在季非離的懷中醒來。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整。
篤篤篤——
順著門縫傳來了敲門聲,隨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您好……”
白沫裹了一條浴巾起身的時候身體傳來一股疼痛感,低頭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季非離罵道,“媽的,老娘這輩子都被你毀了。”
咬牙,艱難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開門問道,“什麼事?”
服務員看著白沫的模樣,立馬垂眸,暗自吞了下口水,“昨晚所有人的消費單我已經全部擬好,請問……”
“找他要。”白沫直接讓開一條縫便坐在沙發上。
服務員傻傻的愣怔下,便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裏麵走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季非離說道,“季先生……”
“說。”季非離半睜半閉著雙眸,直接丟下一個字。
“昨晚所有人的消費單我已經全部擬好,請問您什麼時候付一下款。”服務員重複著剛剛那個問題。
“著什麼急,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季非離猛然起身,嗬斥一聲
服務員懸著膽子耐心的解釋著,“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個房間十一點就要終止了,我隻是想進來提醒一下你們,不然超時的話就要再多算您一天額費用。”
季非離顯然有些不耐煩,“我知道了。”
“那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服務員說完,不好意思再停留,隻好轉身離開。
季非離看著服務員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隨手裹了一件浴袍朝白沫的身邊走去,“剛剛服務員說讓我們繼續,不如我們再大戰幾個回合?”
白沫有些受不了的看著季非離,“老娘一晚上都沒睡好,你再這樣下去就不怕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我身體非常健全,所以這些你就別瞎擔心了。”
說著,季非離就伸手將白沫橫抱在懷裏。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還算相處融洽。
霎時,季非離才注意到白沫竟然裹著一條浴巾,心中不由的萌然起一抹醋意,“你就穿著這個給他開門?”
“不然嘞?”
“你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誘惑。”季非離的醋意越來越深,“你難道就沒有看到他剛剛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嗎?”
“是嗎?正好讓他可以養養眼。”白沫毫不在乎的回答著。
季非離低吼一聲,“安琪!”英俊瀟灑的臉上沒有一點溫度,“你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你。”
安琪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跟你睡了一晚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
季非離的手死死的攥著,因為太用力,所以傳來骨節錯位的嘎嘎聲。
這樣的聲音,在本就緊張的氣氛中更加令人人心惶惶。
季非離眼神陰狠的看著白沫,她下意識的往後挪動了下身體,大腦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是一臉茫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季非離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泛了白。
他附身,一點一點朝白沫靠近。
白沫本能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身後的牆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才停了下來。
“你……”
“你怎麼能穿成這樣出現在別的男人麵前。”季非離咬牙的聲音透著血腥的氣息。
白沫的呼吸急促不穩,看著逼近的季非離,臉上已經抑製不住驚恐,“你別再過來了。”
可是,她不知道,這是她第一次感到這般惶恐。
一向說一不二的她竟然遇到眼前這個男人就被他搞得而三的觸碰自己的底線。
季非離的手輕而易舉的就捏起了她的下顎,逼問道,“說,以後還敢不敢在穿成這樣讓別的男人看了。”
白沫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扯了扯。
“回答我!”
白沫的鼻子酸澀的厲害,可是,眼睛卻幹澀的一點眼淚都沒有,“我以後隻穿給你看。”
“那你要為自己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想做……”
白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非離的薄唇堵住。
被他這麼一吻,大腦才漸漸的的恢複過來。
他竟然又吻她。
剛剛發生了什麼?
自己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如此懼怕,為什麼偏偏對他會有這種反應。
難道自己愛上了他?
腦海裏立馬閃現出一個意識,不可能,她要搞遍全天下所有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動情。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一把推開季非離,暗暗咬牙,起身就說道,“老娘的生活你憑什麼來幹涉?”
“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有權利幹涉。”季非離說的理所當然。
“你如果想證明我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把我帶回季家。”白沫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