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試試,怎麼知道不適合?”
“有很多不用試也知道不適合的東西。”
“比如呢。”
“比如你和攀岩,比如你和周寰…..”我等著他往下說,但是他停住了。
我說“你有什麼不用試也不適合的東西麼?”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
我又問了一遍。
等在紅燈前麵,他直視著前方,然後,像是回答我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愛情。”
他那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地紳士,把我放在小區門口,話也不說,就走了。
這是一個對傷者的態度嗎?
但這顯然是對一個沒有機會的追求者的態度。
我好賤呀。隨時想套他的話。他那麼聰明,哪有什麼不清楚的。
保護神也好,跟愛情無關也好,下次,他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會直接說,我對你沒有興趣,不要再纏著我了吧。
我和他,其實才是那種,不用試也知道不適合的東西吧。
我這次的受傷,也可能是上天給我的一個警示:成小諾,你花癡得差不多了。
我當天沒有讓我媽看出來我的手受了傷。第二天,她卻知道了,我才知道她跟宋樂成打電話的時候,宋樂成跟她說的,她也沒怎麼大驚小怪,幾乎說了跟宋樂成如出一轍的話,那個攀岩不適合你。
我估計,哪天,她也會說,宋樂成不適合你這樣的話吧。
我跟平常一樣地去上班,中午吃完飯回來,卻看見我的信箱裏有一個大信封,上麵隻寫著To:
IRIS
Cheng.估計是其他部門給我的文件,打開一看,卻是一盒膏藥。上麵有個告示貼,寫著,每天一貼。
我幾乎一刹那就燦爛起來。坐在電腦旁,打開通訊軟件,看見宋樂成的在線狀態,就發了個信息過去:
‘收到了,謝謝 :
)’
‘按時用。這個挺好用的。’
‘你怎麼知道好用?’
‘之前用過。’
‘難道你也韌帶拉傷過?’
他沒再理我,然後就是離開,繁忙的狀態。
我看著那盒膏藥,心裏很高興。
“現在流行這個味道的香水啊?”旁邊的同事忽然說。
“啊?”我沒有反映過來。
“看你聞著膏藥還一臉享受的樣子,你太重口味了吧?”
我這才發現,我居然舉著膏藥在臉前,一臉享受。
我趴在桌子上,看著那本英文書,一抬頭,對麵的宋樂成就敲敲我的書,讓我不要分心。
“讀完這一章,然後用英文寫個讀後感。”他淡定地說。
“今天是周六,我要休息。”
“那回家睡覺吧。”他做著他的九宮格。
“你做九宮格,為啥讓我學習?”
他從九宮格裏抬起頭“你說這裏環境好,適合學習英文?”
“可我想悠閑地學。”
“那你回家睡覺。”
“為什麼又是回家睡覺?”
“因為你在做白日夢,不如躺好在床上做。”
“真狠心。”我說。
他看著我,等我的下文,我把臉埋在書上,我隻有這麼一個跟他接觸的機會了,不能再失去了。我強打精神地看著英文書,抬頭看了他一樣,他似乎滿足了,托著腮,嘴角居然朝上翹著,很開心的樣子。
他真好看。
我的表情可能出賣了我,他皺了一下眉頭,我說,“你幸災樂禍!”
他說“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
能怎麼樣?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