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道:“為什麼?”
“因為她在找一個人,一個眼角有疤痕的男人。”牛皮癬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很奇怪,一字一句好像是在警告我,又像是暗示什麼。看我傻乎乎的樣子,他極力隱忍笑意,一本正經道:“有一隻豬,整天都在想問題,見人就愛問為什麼?”
他這是在罵我?“你……”無奈的看牛皮癬得意洋洋吹口哨離開了,再看賴利,哪還有什麼人,她一定是去食堂了。被牛皮癬這麼奚落一頓,心裏當然不爽。搖搖頭、怏怏不樂,走去食堂,希望看見她。
打一份飯菜,掃視一下全場,都在埋頭吃飯中。偶爾有起起落落的言談聲,沒有看見賴利,真奇怪、我端著飯菜盒子,走向牛皮癬。
牛皮癬丫的看我來了,扒拉極快,起身端起還沒有吃完的飯菜就走。
“嗨,你……”
聽我一喊,他停住腳步,從頭到腳打量我一番沒好氣道:“你是高人,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牛皮癬的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人竊竊私語道:“嗨、快看,賴利的新搭檔,史仁。”
我尋覓聲音,視線殺傷力強勢的掃射過去。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鬱悶!一個人就不能吃飯?沒有找到賴利,受牛皮癬一陣奚落,心裏憋氣、一股腦把飯菜倒進肚子裏,才打著飽嗝從逐漸冷清的包圍圈中衝突出來。
出門口遇到賴利,她是來遲了。
“師姐?”現在來吃……嘴裏剛剛想冒出一句不雅的話,看她板起臉,不敢造次急忙把半截話吞下喉嚨“師姐,有條線索你沒有提到。”
“什麼線索?”賴利的眼神好犀利,盯著我……讓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手機、死者的手機。”
賴利微微一怔,嫣然一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過問手機?”說著話,她從隨身挎包裏拿出一部蘋果5我眼前一亮,預伸手去接。她瞪眼嗬斥道:“去,這是手機模型。”
“那?”
“死者用的是微型筆記本電腦,待會我們一起去看。”師姐其實笑起來挺好看的,她為什麼不喜歡笑呢?我定定的看著她那一抹快要散去的笑顏,就像木頭人定住在原地。
“賴利,你的飯菜還在蒸籠裏。”食堂阿姨殷勤的對她說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人家有門道,怎麼可能挨餓?慢吞吞離開食堂,腦海中還在想牛皮癬剛才的話,賴利在尋找一個眼角有疤痕的人,她幹嘛要找這麼樣子的一個人?
到寢室,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賴利要喊我去看死者筆記本電腦,我不能睡覺,隻能倚靠在床頭拿一本書隨便翻閱。
無心看書,完全被大大小小的問號塞滿大腦,根本沒有空隙去欣賞書頁麵的各種色彩畫麵,以及那些唯美的字體係列故事。
在牛皮癬等人的眼裏,賴利就是一女漢子。想誰就來誰,賴利吃飯跟她做事的風格那般,麻溜到位,覺得才剛剛一會兒的功夫,她都來在門外喊我了。
職業習慣吧!很想知道死者在臨死之前在幹什麼,筆記本電腦是否有可值得追尋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