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受虐(1 / 2)

世事無常、一個人難以從人生境遇的逆變中脫離出來,就像陷入沼澤那種感覺充滿絕望和困惑。當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一種對未知的惶恐,滋生出我的腦海。

哢嚓一聲,很突然、難以置信,我曾經無數次銬人的東西,今天卻成為被銬住手的階下囚。

一個報案者在鬼樓被抓!荒誕離奇外加古怪。

抓我的理由是,惡意傷人致死。村長的侄兒死了?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記得那一拳出去時,我是把握好分寸的,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張誌鵬撲來在窗口,目睹我被抓的過程……我故意大聲叫嚷道:“憑什麼抓我?你們是搞什麼的?”其目的是暗示他稍安勿躁,別衝動。

抓我的車子一路鳴叫著衝向更黑暗的世界,在出口處,遇到另外兩輛閃爍紅白藍的警車。車與車之間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失之交臂的錯過,我猜測他們才是來勘查案發現場的。

苦於我被控製住,無法跟該車取得聯係。在上路之後,被無預料的猛擊後腦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時,好像是在審訊室。

這是一間冷森森、黑漆漆的屋子。屋子裏、有嗆人的煙霧,竊笑聲。

在煙霧繚繞中、有兩顆腦袋。頭很痛,視線模糊、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隻覺得他們時而耳語,時而發出捉狹的笑聲。

我也是搞刑偵的,見此情景,心裏有一個斷論。那就是,這些人絕對不是執法部門的人,他們之前出示的證件是派出所,誰知道是不是假的。

也怪我當時沒有仔細想,報案的時候我撥打的是市區電話,怎麼會來派出所的人?是另一個推測跟對方的解釋,讓我鬆懈了警惕性。

他們說是市區電話來讓協助調查。

如果我一直昏睡,還不會知道自己在昏睡期間受到什麼樣子的待遇。想醒來那一刻,身上的傷痛,簡直是無法用語言可以表達出來的。

我有感覺額頭在流血,多處有刺痛感。嘴唇幹裂,動一動都覺得特別疼。

這真應了那位老婦跟老板娘他們的話,我要倒黴了。

煙霧中有人在說:“他醒了。”

“醒了就繼續給我往死裏整。”其中一個人惡狠狠說道。

接著從煙霧中站起來一個人,一閃一閃的火星,應該是煙頭。隻見他從嘴上把煙頭拿在手裏,慢慢走到我麵前。

我現在的樣子,可以不可以不要說出來?鴨兒浮水的酷刑,有人聽說過沒有?這種酷刑一般很少出現在執法部門。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我,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任憑這些可惡的儈子手宰割。

根據目前的狀況,我越發斷定,這裏是一處發泄私恨的私人囚室。一般平民老百姓不可能有這種條件來設置囚室,那麼一定跟某人有關。

胡思亂想間,那個人已經走了過來,獰笑著把煙頭狠狠的往我臉上、脖子上戳。嗤嗤的輕響、一縷淡色的煙霧夾雜一股烤焦的肉味,飄溢在空間裏。

使用煙頭燙我的男子,咬牙切齒罵道:“草泥馬,煙都給老子戳滅了。”

我已經感覺不到煙頭燙到的痛楚,因為其他地方比煙頭燙到的還疼痛。

另一個起身,呸了一口唾沫,施施然走到我麵前。我半眯縫眼睛,看見此人滿臉橫肉,大黃牙、酒糟鼻,他手裏拿著一根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