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見秋聽她語氣沒有什麼不快,甚至有些愉悅,撇了她一眼,便端起咖啡杯來到陽台前,便望向這座剛剛蘇醒的城市。品茗咖啡時,好像在聆聽整座城市的一大早的喧鬧,又好似在思索著什麼,總之,望著外麵淡淡出神。
“昨晚睡的好嗎?”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突然開口道。
“還好。”回應則是柔和帶著一絲的感激。
“畫看過了?”南見秋回到餐桌上,拿起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
“嗯。”慕晚晴也輕輕嚼動三明治,品茗了一口咖啡。兩人隔著餐桌相望,在南見秋眼裏,隻覺得慕晚晴朱唇輕動,已覺口脂香。
“不嫌棄麼。”南見秋咬了一口三明治問道。
慕晚晴本想說不嫌棄,但是這樣自己未免太便宜了這個南見秋,半真半假道:“就算嫌棄,還是改變不了結局。”
“不一定,昨天你沒放開,今晚若是你稍微放蕩些,比方說,雙腿之際更加分開,再表現出紙醉金迷的神情,將會引起更多買家的注意。這年頭,用性來作為題材比所謂的人體美,銷量更好,價格也更好。”南見秋不依不饒,嘴角輕揚望著慕晚晴道。
“你!”慕晚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大堆說辭,反正想讓我難堪就是了。”
“嘖嘖嘖,我一向待人以誠。慕天說,你還是處子之身。你在床上的妮妮作態和嬌羞是不是與這方麵大有關係。對了,你知道少女和少婦有什麼區別嗎?”南見秋帶著七分輕佻三分認真問道。
慕晚晴低著頭不想去看他。
“知道卻不願回答,是害怕那些事情從自己口中說出,顯得自己不純潔嗎?”南見秋語氣極緩。然而,在慕晚晴聽來就是在步步緊逼自己。
她打定主意,以“非暴力不合作”抵抗到底。她雖學醫,對這些也並非排斥到底,但這種話題除了與閨蜜偶爾說起以外,便沒有說過,包括她對她前男友也是一樣。雖然自己被他逼著跟他“睡了”,但無論如何,在精神上她不會屈從他的意誌。隻聽得南見秋淡淡繼續道:“非得讓我尷尬地自問自答,讓你說出巫山雲雨幾個字就有那麼難嗎?不經曆風雨,怎能見那唯美的彩虹。我也該認真考慮,何時何地,讓你從大齡恨嫁女進化到少婦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但言辭中赤骨的挑逗讓慕晚晴羞氣無語,就差將耳朵捂上。這些話語,原本該屬於夫妻情侶之間的私房話,而南見秋則是大清早就給她說這些,可見其對自己的身體的興趣有多大。但是,以慕晚晴對男人的了解,像昨天那種情況,南見秋居然對裸露的自己把持住了。
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如果不夠的話,他怎麼會用六億來換自己三年陪伴他的時間。
那隻能說,南見秋是在克製自己的欲望。克製強大欲望的人,往往能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與此同時,也將越可怕。
頓時,慕晚晴腦海裏將對他畫作的藝術感的欽佩以及昨日沒有侵犯她的好感蕩然無存。她咬著下嘴唇,眉宇間帶著七分慍怒望著他,但內心卻是暗暗擔憂:她覺得,如果哪一天南見秋真的侵犯了她,這多半不是本能衝動的問題,而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南見秋對此似乎感到很滿意,嘴角輕揚,站起身準備出發。
待慕晚晴將房間收拾之後,將南見秋的工作包遞給他。
他剛要出門,卻聽得慕晚晴道:“秋總,請稍等下。”
南見秋回轉頭來,卻見慕晚晴親手將他的襯衫衣領塞進西裝裏麵。她剛整完,南見秋已經將她擁入懷中,輕吻了她的嘴唇。
慕晚晴勃然變色,抬起手臂,欲給他一巴掌,然而在近距離對視著他時,看到他眼睛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恨交加,想起自己算是“賣身”給他,頓時泄了氣。
卻聽得他淡淡道:“你心裏在想,你對我這麼無微不至,我反而待你這樣。哈,我這裏可沒有什麼以德報德的習慣。親吻慕晚晴,天天好心情。”
這個無賴!慕晚晴隻能恨恨地咽下心裏。
南鋒已經在樓下等他們了。見他們靠近,連忙給南見秋打開車門。待南見秋坐上了後座,慕晚晴便坐上副駕駛。
“到我旁邊來。”南見秋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慕晚晴準備換座,卻聽得南鋒驚異道:“小·····秋總,那個位置不是······”
“有問題嗎?”南見秋打斷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