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見秋在殘廢之前偶爾也會去打打球、運動一番。後來,下肢運動無法做了,便舉啞鈴等,讓自己始終能夠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但是,明明去世之後,他不僅一門心思獻給了工作,也把一腔熱血變成冷血,放在了工作中。
他沒有跟慕晚晴商量,便將自己一直住的套房給賣了,然而搬到了另一個地方。至少,在那裏,能夠少想點有關明明的事情。除此以外,便是用日以繼夜的工作,一方麵來應對天龍集團的不斷進逼,同時能夠麻醉自己,讓自己無法去想著那些有明明的日子。
起初,這一切也發生在慕晚晴身上。經常半夜三更,在被窩裏小聲啜泣。南見秋把她拉進自己懷裏,讓她哭個痛快。與南見秋不同,她傷來的快,消除的也要快些。一個月之後,意識到自己背負的責任,明明帶給她的傷痛也逐漸沉到心底。
反觀南見秋,除了拚命工作之後,便在客廳之內喝悶酒,日漸消瘦,白發也逐漸增多。慕晚晴勸了他好幾次,南見秋都以沉默來回應。
兩個月的晚上,慕晚晴躺在床上,一邊向客戶回複項目進度,一麵對南見秋道:“天龍集團近段時間不斷采用挖牆腳的戰術。服裝公司除了這三個人,其他人都拒絕掉了。”
“你看著辦,現在帝雲聽你的人比聽我的人多。”南見秋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文件,腦海裏思考著如何去打開如今的困局。
丁會長本來想出麵調解雙方,但是南見秋直接說明自己也要打敗天龍集團的想法。丁會長貢獻自己一份心力時,南見秋卻想到丁會長與天龍集團交情甚好,若是讓他們得知丁會長在幫助自己,豈不是得罪天龍集團。以他的地位,在天江確實沒人敢動他,隻不過年紀一大把了,何必讓他為難,便委婉地拒絕了他的好意。
雖然整個公司在半年過去之後,已經有捉襟見肘的感覺,但是南見秋始終沒有後退。對他而言,天龍是他必定要超越的目標,隻是現在提前了而已。
“這個月,有四家客戶拖欠了我們的款項,像正方集團,光祥公司,億豐公司,張宇都親自跑去催款,他們左右推脫,說我們軟件操作不適應,需要調節之後才能安排。另外,我已經聽說,之前什麼巴哥那批人已經跟了姚廣孝,他現在有了你的六個億,在黑道裏麵迅速擴張,連老董在管的那家店都砸了。警方那邊怎麼處理的?”慕晚晴道。
她說的這些,南見秋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老董被打進醫院,受傷沉重。原本可以讓老三出馬收拾他們,但是對南見秋而言,現在還不是時候。打掉一批,之後再來一批。加上現今的他已經不是向過去那樣能夠以一敵一百的狀態,忍耐是無奈,然而卻是最佳的選擇。
“你不用擔心,你去看望下老董和那幫小夥。等他們康複後,如果願意,我會介紹給朋友那邊去。”南見秋淡淡說道。
慕晚晴知道,他並非不想要這些人,而是眼下的處境讓他們留在帝雲並非良策。
淩晨兩點,南見秋才回到了被窩,慕晚晴察覺到他要休息了,便打開了被窩,好似等著他很久了。
“你怎麼還不睡?”
隻見慕晚晴抱住了他的後背:“秋,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南見秋看了她一眼,馬上搖搖頭:“不如關心下你的未來。”
一聽這話,慕晚晴頓時生氣了:“你什麼意思!”
卻聽得南見秋冷冷道:“當初我和你結婚,無非是想讓明明開心。現在明明已經離開了,你我······”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自己向明明許下的承諾,轉口道,“我是說,你隻要考慮自己的處境就行了。”
慕晚晴想給他一巴掌,但是這一年半相處之後,她已知道南見秋的言不由衷。那手掌在半空就收了回去,恨恨道:“你無非是想讓我和你離婚,我不會的,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