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這是你發給我的第一百九十九封郵件。南鋒說話確實受到我的遺傳,可能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太深了,但是他本身性格很好,所以不用太擔心。”看到這裏,慕晚晴不由得抽噎一聲:“知道你在我身上留下什麼,還給我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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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後來,又見上麵寫著:“晚晴,這是我第二個沒有得到你信件的日子,最近你是太忙了嗎?還是不舒服?”
那正是她在飛機上無法發郵件的情況。
她看的正入神,眼眶已經濕潤了。突然小心將旁邊的一道掛布給扯下,慕晚晴放眼望去,隻見一幅幅有關她的畫出現在眼前。有她坐在茶幾上與人交談的樣子,有穿著西裝抿著咖啡望著窗外,有做菜有洗碗,有背單詞,有挑燈夜讀,有怒斥南見秋,也有躺在地上哭泣等這些都是真實的過往,而後另一邊則是,給剛出生的南心喂奶的照片,給他洗澡的照片,給南心講故事的樣子,凝視著在搖籃裏的南心一臉幸福的樣子等,而中間,則是一張她萬萬沒想到的一副畫——那是她第一個晚上被他強迫著裸露著,驚恐中帶著希望和期盼的眼神。她原以為這一張已經被南見秋撕掉了,卻萬萬沒想到在這裏出現了——南見秋再度畫了。
除了這一張以外,其餘每一張的角落裏,都寫著一句讓她一直想聽到話——“我愛你”。而這一張上則寫著:“我不配。”
慕晚晴的眼中飽含了淚水,將這幅畫收起遞給南心,擦擦眼淚,一把將他抱在手中,恨恨道:“小心,跟媽媽找爸爸算賬去。”
房東大媽告訴了慕晚晴南見秋經常去的幾個地方:企鵝島,音樂碗,大洋路。反正她來都來了,不如在房間裏等他回來。但慕晚晴連一秒都等不下去,在熱情的澳大利亞房東大媽的幫助下,母子坐著她的車,踏上了尋找他的路。
此時的南見秋則是在大洋路旁邊,看著海邊的風景,思念著最牽掛的人。旁邊放著的畫板上卻不是畫布而是白紙——除了油畫,現在他也開始畫起了水粉畫。
此時已經克服心理疾病的他,對慕晚晴更多的是抱歉,他不是沒想過回去找她,而是對自己對她壞的一麵深深自責——為什麼,自己要對這樣的女人,做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在他眼裏,慕晚晴幾乎就是個完美的人,而他當時跟她恩愛前幾分鍾,由於性本能的反抗刺激,讓他完全克服了對性“肮髒”的恐懼。所有的回憶以及過往都想起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對慕晚晴如同餓了許久的野狼麵對純白的兔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昔日楚莊王有三年不飛,一飛衝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因此,南見秋那時候是本能以及對慕晚晴地愛,同他水乳交融、巫山雲雨而不知幾時休。醒來時,看著心愛的女人的玉體在自己懷中酣睡著並且緊緊相擁。讓他不由自主地又要她一次。
他始終記得慕晚晴衝著方東南說的那句話:“他雖強迫我,我卻不後悔,因為他始終是光明磊落。”就是這“四個字”讓他始終無法麵對慕晚晴。
我愛你,但我不配。
他拿起畫筆,悠悠地畫著眼前的風景,正要將慕晚晴和南心想象著畫入其中,但似乎很難落筆。
他正煩惱著,身後卻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需要模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