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平老頭子,近日可好啊?看你這滿臉的胡子。”
左丘先生一進屋,對著薑遠山的父親一陣數落。
“哦嗬嗬,你呀你,都年過花甲的人了一點沒變啊,”
江平頓了頓,臉色略顯些凝重。
“哎,這幾年族中大小事情纏身,實在勞累。”
薑平麵對著自己的老友,雖然倍感親切,心裏也是有些不落忍,可是族長之位雖然傳給了兒子薑遠山,但族群幾千民眾,每日的繁瑣事情也是不少。近幾年與蒙氏族群間的摩擦也是不斷升級。不是為了孫兒江流水的未來著想,這才拋開了一切繁瑣,而對外宣稱的是照顧兒媳,和孩兒罷了。
左丘見狀,不再開玩笑,切入正題。
“行了,行了平老頭,這娃娃就是小外孫吧?”
左丘先生沒有忘了連夜趕來的任務,仔細的看了一眼繈褓裏的小娃娃。
而這時,熟睡的江流水,醒了,但卻不哭也不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時不時的看看左丘老人。讓人很是詫異。畢竟剛出生五六天的小孩子,除了吃睡就是哭鬧。
薑遠山扶起來妻子阿彩,阿彩輕輕的拍哄兒子。
左丘先生也靠了過來,輕輕的拉起來嬰兒的小手。
“我先把脈感知一下。”
片晌,左丘先生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奇怪,,,”
“如何啊老左?”
小嬰兒的爺爺略顯焦急的問。
“老平,孩子的測靈龜甲還在嗎?”
“在在,遠山,快去把龜甲取出來讓左老看看。”
薑遠山急忙下床,從箱子裏取出了昨日父親給的測靈龜甲。
左丘先生接過龜甲,一臉凝重。
“奇怪,娃娃的龜甲上,明明是沒有任何五行源力存在過的痕跡,可娃娃的脈象,,,,,像是水屬性的體魄!”
“水屬性,不可能啊?”
族中人基本都是土屬性的體質,孩子卻擁有水屬性,再者說來,江平心裏默默思索。
在一旁焦急的江遠山,坐不住了。
“孩子的脈象,很平緩,有一絲水之源力的味道,很微弱,難怪龜甲裏卻沒有絲毫五行源力的痕跡,那絲水之力太薄弱了,幾乎沒有,也就我是水屬性功法,才勉強感知到。”
左丘先生詫異的講。
“你們薑族,修者都是土屬性體魄,孩子出現水屬性的幾率幾乎不可能啊!看來,隻能開天眼一試了!”
左丘先生其實並不是草原上的人,來自外麵的大世界,可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體質。早年間誤入了草原某處,得到了一絲奇遇,修得了天眼術,能尋到天下萬物五行之源力的痕跡,雖說雞肋,有時也能派上用場。
左丘先生說罷,雙手合十,隨即分開,要破了中指,擠出一滴血,點在了小娃江流水的額頭。小娃也不哭不鬧,眼睛仍舊滴溜溜轉。
眾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都想盡快得到結果。
左丘先生手掌貼在小娃的胸前,開始了施法,不一會屋裏就變得水汽繚繞。
片晌,左丘先生給小娃裹上繈褓,站了起來。輕輕抹掉了孩子的額頭血跡。
“怎樣啊左老?”
薑遠山焦急的問。
左丘先生搖了搖頭,輕聲歎息。
“隻有一絲微弱的水之力,其餘一片混沌,我無法看得清!”
“也算是水屬性吧!”
薑遠山和妻子對視了一眼,微微擺了擺手,妻子也並沒有說什麼。
“終究是我的骨肉,即使不能修煉,做個普通人也挺好。”
這時候,幾名侍女,端來了臉盆,進了屋。
“夫人,該洗漱了。”
“你們先退下吧,去吩咐廚房添兩幅碗筷,早上做些可口飯菜,左先生要留下吃飯。”
薑平這時候說話了,巧妙的避開了孩子的話題。
這時,幾個侍女端著水盆正要退下,左丘先生急忙叫住幾人,衝著躺在床上的小娃母親阿彩問道。
“阿彩侄媳,小娃是在大帳出生的?”
“是在海拉爾河邊出生的。”
“是了是了,是在海拉爾河邊,怎麼了左老?”
薑遠山焦急的問,父親江平卻是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快把水盆端來放在床邊!”
左丘先生急忙吩咐。幾名侍女兩盆水放在了床邊,退到一邊。
“你們下去吧,童兒你也去門口候著。”
“是了師傅。”
跟左丘來的小童子和幾名侍女出了門。
左丘先生掀開繈褓再次把手搭在了小薑流兒的胸口。
“水!水!是水之力!娃娃能吸收水之力!”
“這盆裏的水是海拉爾的河水吧!一定是!”
“每天早上我都吩咐女士打些海拉爾的水,平日裏喝的水也是來自海拉爾,有什麼問題嗎左前輩?”
小娃母親阿彩感到很驚奇,她從來沒有感覺到海拉爾的水有什麼異樣。
左丘老人從懷裏掏出一本書,約莫翻了幾頁,臉上略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