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惠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溫和有度,站了半天才想起沒有正式介紹東方澈,便笑著說道:“你們看我,竟然忘了介紹了。二妹,這是當朝左相之子東方澈,東方公子。東方公子,這是我二妹。”
“你好,東方公子。”千歌禮貌地打著招呼,不過腦子裏還在想著可能存在於對方和千惠的各種肥皂劇情節。真是郎才女貌的存在,不過這個東方公子身影看上去貌似有點熟悉?
“草民參見二殿下。”東方澈微低著頭福身行禮。
千惠笑道:“我記得東方公子是父後的外甥,所以也不用跟我們太過生疏。你若願意,叫我表姐,叫二妹表妹就好。”
東方澈點頭輕笑:“表姐,表妹。”
“那個啥,你們先聊吧,我想起來我的藥還沒有喝,”千歌露出苦哈哈的表情來,“我就先去喝藥了。”
千惠皺了下眉,點點頭道:“二妹快去,身體要緊。”二妹也真是的,總是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千歌對東方澈笑了笑以示禮貌,經過千惠身邊的時候悄悄說:“我先走了,把握機會哦!”接著送上一個無辜的笑容,施施然離開,留下麵色微紅的千惠和若有所思的東方澈。
之後千惠和東方澈的事情自己就不怎麼關注了。千歌無意間發現橘秋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千歌也沒多留意,依舊在皇宮裏悠閑自在地混日子。她有時候去丁寧那裏坐一坐蹭杯茶喝,有時候去養心殿跟母皇聊聊自己混吃混喝的“人生理想”,有時候去騷擾正在上書房用心讀書的千惠,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一天下午,千歌躲在禦花園的角落裏,背靠著假山曬太陽,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照耀全身,整個人都快陷入昏睡中,千歌原本睜著的眼睛漸漸閉上,一切都很愜意很舒適。
不知睡了多久,千歌猛地打了個激靈,從迷蒙中驚醒,睜開眼才看清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蓋了件棗紅色的大氅。這件大氅千歌認識,是自己房內自己唯一看得上眼的一件大氅,其他的不是顏色太亮就是款式太花哨,真心不是自己的風格。
是菲兒或者清兒拿來的?千歌笑了笑,剛才讓他們別靠近自己,就在附近守著,沒想到他們終於敢適當違背自己的話了,算不算是訓練有素?
千歌依舊保持著靠躺著的姿勢,懶懶地開口:“菲兒。”
“二殿下。”沒一會,菲兒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個,”千歌示意身上的大氅,“是你們兩個誰拿來的?”
“回二殿下,不是奴才們拿的,”菲兒有些羞愧,身為奴才竟然沒服侍好自家主子,“是聞太醫拿來的。”
“聞太醫?”千歌一愣,直起身子道,“聞淵?”
“是啊,聞太醫見你在休息,就說晚些再來。”
菲兒見千歌起身,很有眼力見兒地拿過千歌身上的大氅,跟在千歌身後。千歌睡了有些時候了,這時暖暖的陽光已經夾雜著微涼的空氣,大氅褪下的一瞬間自己好像還感覺到些許冷意。千歌伸了個懶腰,決定以此醒神,就這樣閑庭信步般走回自己的窩。
千歌回了自己屋裏,但是又沒什麼好幹的,隻好趴在矮塌上,對著窗外蔚藍的天空發呆。
聞淵已經回來了?這麼快就回來了?才休息這麼些天不知道有沒有好一點?偏偏他自己還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氣死人!
說曹操曹操到,千歌心裏想了聞淵沒多久,就從窗外看見那個身著官服氣質不凡的男人從自己窗外走過。千歌眼睛一亮,隨即又一暗,短短五秒已經調整好自己莫名喜悅的心情,淡定地等聞淵進門。
“二殿下,”聞淵拿著醫藥箱微低著頭道,“微臣是來為你把脈的。”
“嗯,”千歌配合地伸出手,“聞太醫身體恢複了?”
“是,多謝二殿下向皇上為微臣批下長假。”
“無妨,一句話的事罷了。”
聞淵不再多說,心神全收,專心為千歌把脈,寸關尺三部脈皆無力,重按空虛,果然是虛脈。聞淵微一皺眉,收起藥箱,鄭重道:“二殿下未免太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了。如今氣血又虛,微臣一會寫了方子,晚上就讓禦藥房的人端來。”
下午來二殿下這,竟然隻有一個宮女守著門,好像叫青岩?聞淵也沒在意,離開前不經意看見搭在一邊的棗紅大氅,心想可能是宮侍臨走前忘拿了,便拿了大氅,問了宮女千歌的大致所在就去禦花園找人。還好剛進禦花園聞淵就看見了菲兒和清兒,在他們的示意下找到了躲在角落睡得正香的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