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被千鳳問得一陣錯愕,傻了一會才解釋起來。
千鳳點點頭,也沒再問別的,隻是話鋒又轉到最讓千歌頭疼的地方:“歌兒,母皇上次跟你說的,你可想好了?”
“什麼?”
千歌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驚恐道:“母皇!兒臣是真的不行啊!”
千鳳淡淡道:“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母皇看的很清楚。明日起你每日來禦書房陪朕一同批閱一個時辰的奏章。”
千歌心裏一驚,她敏感地注意到這是千鳳第一次對自己用了“朕”。她知道這隻是千鳳表達自己認真的方式,她也不好再推三阻四,隻能悶悶地應下。
與此同時,聞淵也在禦藥房中接受著聞峰的詢問。
聞峰聽聞淵解釋完,歎了口氣道:“淵兒,以後你還是離二殿下遠一些吧。為娘總覺得二殿下對你不太一樣。”
而這種不一樣,究竟是好是壞也未可知啊……
聞淵眉心一凝,即刻又舒展開:“孩兒知道。”
他也感覺了,要說二殿下是任性倒不如說她是裝作任性。隻是自己的變化讓聞淵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他一向在宮裏宮外安分守己,謹言慎行,所以自己的秘密一直都被藏得很好。可是自從……
聞淵眸光一閃。不能再自我放縱了。一旦自己的事情曝光,受牽連的不僅是自己,更有聞府上下近百十人口!
“淵兒,為娘還是希望……”聞峰話說一半,看了看正在煎藥的小侍,把話吞了下去。這事還是回府說比較安全。
聞淵對聞峰這樣感到疑惑:“母親?”
“沒什麼,回府再說,現在德妃娘娘和小皇子的身子最是要緊。”
聞淵也不再多說,專心監督湯藥的熬製。
在宮裏忙了一天,聞峰和聞淵終於回府。晚飯後,聞峰屏退下人,將聞淵叫進書房。
“淵兒,為娘想問問你的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聞淵被聞峰的問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可有為你的將來好好打算一番?”
聞淵更加莫名其妙:“孩兒早就說過,行醫一生,治病救人啊。”
“真的打算瞞一輩子,終生不嫁了麼?”聞峰歎息,是她對不住淵兒。
聞淵神情微一恍惚,某張明媚豔麗的麵容忽而閃過腦海。
聞淵神情上的變化盡落聞峰眼中,聞峰霎時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了。“你若是對誰有意,為娘尋了個機會向皇上請罪。皇上不是不講理的人,為娘好歹也立了些功勞,應當是能保住你的。”
聞淵臉色一變:“母親,萬萬不可!”再大的功勞都抵不過一個“欺君之罪”啊!他怎麼可能為了自己讓全府上下的人陷入危險之中?再說了,她對自己,恐怕是沒那個心思的吧?更何況自己已經不能再……聞淵低下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小腹。
“母親,孩兒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母親不必擔心,孩兒自然會處理好一切的。”聞淵抬頭,期間斂去眼裏的哀愁。
是的,他會處理好一切,尚在萌芽期的單戀如同一顆幼苗,掐掉就好了。
從那以後,千歌明顯感覺到聞淵對自己的疏離。她不知道原因,也無法從聞淵口中問出原因,隻是為這樣的聞淵感到莫名的煩躁。這人究竟是怎麼了?
與此同時,宮裏悄悄傳出些流言來,不僅有關於最近千惠和東方澈正打得火熱的流言,更有二皇女有百合之好,與太醫情愫互生的事情來。
千歌本是不知道這些八卦的,隻是一次她心煩意亂,屏退了所有侍人,一個人躲在角落想清淨清淨,卻沒想到聽到了路過的兩個宮侍的對話。也許是這兩個宮侍見四周無人,才敢這樣旁若無人地大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