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寶寶五歲了,是個女孩,月亮還記得當時給遊戲裏的孩子取名時的戲言,非說女孩隨自己是個好人,取名叫顧郝,誰勸都不聽,所幸不是個什麼難聽的名字,公婆,父母都隨她去了。
這老話還真沒說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家裏都占全了,一個女子,一個小人兒,這女子都三十出頭了還不自知,經常玩的跟個小孩子是的,顧默涵看著車後座玩成一團的老婆孩子,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開車。
顧郝有個小名,叫星星,是顧默涵給取的,在他心裏老婆就是天上惟一的月亮,小顧郝就是圍繞在月亮旁邊的星星,明亮,且耀眼。
從幼兒園回到家,月亮也不跟顧郝玩了,一本正經地坐在沙發上,“顧先生,我現在懷疑你作風有問題,今天下班我去找你一起接星星,看見一個女的摔到你身上,你還笑著給扶起來了。”
顧默涵尷尬地笑了笑,“那是我秘書,我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她摔到地上去吧。”
月亮一邊說話一邊往臥室走,“你就應該讓她摔地上去,管別人的閑事幹什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顧默涵叫住她,“一會兒吃飯了,你回臥室幹什麼?”
月亮大喊了一聲:“離家出走。”
喊完之後月亮就在屋裏假意收拾東西,等著顧默涵進來哄自己,等了一會兒,顧默涵沒來,倒是顧郝進來了,扯扯月亮的衣袖,奶聲奶氣地說:“媽媽,爸爸讓我問你今晚的糖醋排骨用不用做你的份。”
月亮剛剛的氣勢都軟了下來,“去告訴你爸爸,做四人份的。”
顧郝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那麼多,還是邁著不大的步子找爸爸去了,月亮的離家出走計劃因為一盤糖醋排骨而告終。
這幾年雖然月亮偶爾使點小性子,可顧默涵隻當是生活中的小樂趣,總有辦法化解,家庭生活倒是越來越和諧,連七年之癢都不知道是什麼。
吃完飯,月亮邊看電視邊問顧郝:“星星,今天幼兒園教什麼了,去跟你爸爸說說。”
顧郝扭動小身子,“媽媽,今天老師什麼都沒教,就讓我們玩了。”
月亮睜大眼睛看著她,“小小年紀,誰教的你撒謊,我接你的時候老師都說了今天教了幾個英語單詞。”
顧郝被看得有些害怕了,趕緊撲向爸爸的懷抱。
月亮無奈地看著他們倆,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顧默涵還真是極盡可能地慣著她,沒辦法顧默涵唱白臉,她就隻能唱紅臉。
“你要是再這麼不學好,我明天就把你愛吃的都買回來,然後我吃你看著,不信你就試試。”
顧郝不看她,把小臉埋在爸爸脖子裏,顧默涵隻是摸摸她的小腦瓜,沒說話。
月亮沒辦法,突然靈機一動,“顧先生,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你曾經答應幫我做三件事,現在才隻做了一件。”
“記得倒是記得,可是我答應的是在遊戲裏幫你做吧。”
“不管,我說改成現實就是現實,放心,我可不會像趙敏那樣提什麼畫一輩子眉的無理要求,你敢畫我還不敢出門呢,這第二件事就是你以後要好好管教星星,不準溺愛她,第三件事是你得溺愛我一輩子,”月亮說這段話的時候表情跟個女土匪一樣。
顧默涵歎口氣,這是跟女兒爭起寵來了,“好好好,我都答應你。”
顧郝一臉天真地抬起頭,“爸爸,什麼是三件事?”
顧默涵幫她攏攏頭發,“星星以後也會找到能幫你做三件事的人,到時候隻怕星星就不這麼粘爸爸了。”
顧郝又把腦袋埋回去,“不會的,爸爸是我最喜歡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月亮和顧默涵相視一笑,深刻的感情,不用交流,隻需一個眼神,對方就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