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神秘的眼神,尤桐不禁好奇,立即拆開信封,從裏麵取出幾張薄薄的券。
“奧運會門票?!”她疑惑地眨眨眼,十分驚奇。
“嗯。”他撥開她前額的劉海,眼神忽然變得好溫柔,低聲地說,“倫敦奧運會就要開幕了,我已經排好了假期,到時候帶你和孩子們一起去英國。”
她笑了笑,“你喜歡什麼運動?!”
“床上的運動。”
他眼裏躍動的火苗,還有那低沉的嗓音,加上他逐漸變得熾熱的呼吸,讓她的小臉“轟”的一下漲紅了,心跳也忍不住加快。
“我跟你說正經的啦!”
“我也很認真。”他直接將她抱上了床。
“啊……”她驚紅了臉,翦翦雙瞳上羽睫輕顫,垂著頭,不敢看他。
他薄薄的唇角上揚,神色上增添了幾分邪魅,長臂一伸,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床墊之間,“老婆,不許躲我!”
她的耳鬢間傳來一陣蘇蘇麻麻的刺癢感,像被愛情螫了一下般,身隨意動,四片唇互相吸引,如磁石般不受控製地緊緊貼在一起,她的雙手像是有意識般,攀住他的頸項,情難自禁地回應著他的熱情,並臣服在他霸道的柔情下。
愛戀之情在胸臆之間汩汩翻湧,兩顆心深深陷落,空氣中凝聚起一股甜蜜的風暴。
時間,在繼續。
生活,在繼續。
愛,也在繼續。
聖誕節過後,沒幾天就到了一年的末尾,12月31日,是尤桐的生日,第二天又是元旦,喜慶的日子一個接著一個,眾人準備一起慶祝,容琛和周亞菲,蘇慎行和文靜,黎遠航和胡蝶全都要一個不落地參加聚會。
尤桐一邊整理孩子們的玩具,一邊告訴容尉遲,“阿遲,明天晚上你能不能早點下班,大家要一起吃飯。”
容尉遲臉色不怎麼好看,蹙眉問道,“又要一起吃飯?!”
不是上個禮拜,還是上上個禮拜才吃過的嗎,怎麼又要聚會了?!
他隻想跟她單獨慶祝,才不想那麼多人鬧哄哄的,尤其是聚會裏還有那另外三個男人!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瞎擔心,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吃醋!
“過節的好日子,你少別扭了!”她柔瞪了他一眼。
他細微地撇了下嘴角,仍舊是小心眼地計較著,尤桐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我們要特別給小千語準備一份禮物,畢竟這是她過的第一個元旦。”
“嗯。”他悶悶地答應。
“你又陰陽怪氣什麼呀?!”她忍不住笑意,拍拍他,覺得他有時真像個別扭的孩子,尤其是一遇到蘇老師的事,他就特別緊張。
他不理她,徑自冷著俊容,尤桐很是無奈,隻好覆在他耳邊柔聲細語,“你在不高興什麼,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我都為你生了四個孩子了,你還在擔心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隻不過,他的心裏始終存在著愧疚,盡管現在他們已經這樣幸福,可是偶爾午夜夢回時,他會想到他不在她身邊的那五年,她和容容還有蓉兒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的心就一陣陣發疼,那些日子裏,是蘇慎行給了她照顧與關懷,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彌補的遺憾,所以他久久不能釋懷。
她怎會不知他的心,忍不住伸手握著他的頰和耳廓,笑著安撫,“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忘了吧,我們現在很幸福,未來更重要,而且……我們應該要感謝命運讓我們分開了五年。”
“為什麼?!”他詫異地問。
“因為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如果我們從頭到尾都一帆風順的話,也許我們現在不會過得這樣好,當最初的ji情褪去,可能變成了一對沒有熱情、相敬如賓的夫妻,一想到這些,我就慶幸我們曾經分開過,分開是為了更好的相守,什麼都值得了。”
他勾唇,笑了,也釋懷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元旦這一天,天氣特別晴朗,聚會在尤桐和容尉遲的家中舉行,很明顯,這是一個愉快的場景。
男人們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輕輕淺酌,女人們坐在一起談天說笑,而小孩子們則玩得不亦樂乎。
一群漂亮的小朋友自得其樂中。
蓉兒穿著滾滿蕾絲的碎花裙,烏黑的頭發綁成公主頭,看起來就像是洋娃娃一般可愛,她乖巧地坐在波斯地毯上玩拚圖。
黎歡顏則是湊在她身邊,興致勃勃地觀看,漂亮至極的小臉上,水汪汪的眼眸眨呀眨的,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整個人看起來很俏皮,她沒有耐心拚這個,看看就好。
容墨和容軒,還有容躍,三個男孩子一起在玩四驅車,忙得頭不抬眼不睜,俊俏的小臉上看不清楚表情,隻時而聽到他們開心的笑聲。
而地毯的中央,還有一個小小的男孩子,裹著紙尿褲努力地爬呀爬,那是黎遠航和胡蝶的第二個孩子,取名盡開,歡顏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