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圖,我來問你,你是否為那金澤所傷,你是否來自那處破碎的內世界?
劉禮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實在不知自己哪裏漏出了馬腳?但是,看自己師傅一臉的平靜,倒沒有被欺騙後的盛怒,隻是好像在敘述一件平常之事。
劉禮心裏一橫,索性就直接承認了:“是的師傅,我正是那處破碎的內世界之人,在阻擊金澤時被傷,來此隻為治病,並無它意,望師傅不要怪罪徒兒。”
麵前的冷師傅卻不回答,隻是喃喃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此子如此心狠手辣,實在是留不得了。”
劉禮不明白對方所指何人,隻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對方。
“你可知當初我藥門為何要到那處破碎的世界去嗎?我們隻是為了打通那通往兩界的障礙,尋找一些藥草而已,並無其它之意?可你卻是宰殺了我們一萬多名四代弟子啊!”
劉禮也知道這點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那可是一萬多條生命,放在任何一個門派之中都不會等閑視之。
“你還是離開這裏吧!如果被其他之人知道你的來處,就不會有我這麼寬容了。”冷師叔有些落寞的說道。
“師傅,您覺得我離開此事就完了嗎?那金澤馬上就要出來了,他肯定還會對別人下手的,就連安師姐都招了他的毒手,我看別人隻要威脅到他,就都會有危險,此事不解決,這藥門內就不會安穩。”
劉禮也索性放開了,真要離開這裏,自己的傷就再也沒有好的希望了,隻能寄希望師傅收回方才的話語。
劉禮的這一番話,落在冷師叔的耳中,冷師叔不由得沉默下來。原來藥門的三代弟子中,三名翹楚弟子,其中有兩名出自藥幽穀,最後一名出自魔穀的金澤,剩餘兩人除了排在第二的安靜,還有一名更加出類拔萃的弟子叫袁勇的,修為已經到了渡劫期的第七階,但是在一次於金澤一同深入一處秘境回來後,靈魂就莫名的受了傷,還沒等藥幽穀內的各長老做出什麼診治的決定,那袁勇就失蹤了,隻是臨走時,說是去在探秘境,查找自己的病因。這一去就渺無音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雖然派出幾批弟子深入秘境查找,也是一無所獲,慢慢的,就都息了繼續尋找的念頭。
但是,最近接二連三的出現安靜和劉禮的情況,藥幽穀內不得不重視起來,本來以為當初的袁勇是在秘境內受的傷,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簡單了,這一切,都與那金澤有關,此事就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因為藥門內藥幽穀與魔穀相互爭鬥由來已久,從建立藥門那天起兩穀內就開始爭執,到現在已經到了相互打壓,暗中下黑手的地步,雖然還沒到明火執仗的爭鬥起來,但是,也隻是缺少一些明麵的理由而已。那金澤出身魔穀,以上種種也隻是藥幽穀內各長老的懷疑而已,並沒有什麼真實證據,如果非要找金澤的麻煩,兩穀恐怕就真要開戰了,魔穀一直表現的咄咄逼人,肯定會趁此機會發作,此事隻能是在暗中下手搜查證據,方能讓門主插手此事,令對方理虧退去。
想到這裏,冷師叔看了劉禮一眼:“你現在留在這裏,但是你要答應我,在不得傷害我藥門內的弟子,此事一了,你就退出藥門,回你來處去吧!”
“謝師傅,弟子以後絕不會無緣由的殺藥門弟子,一切都謹遵師傅的吩咐。”
“你的事情,目前隻有我知道,就連門主也是不知,我也是偶然知道安靜受傷,才會懷疑此事,好在,你沒有和其它人說是靈魂受傷,別人暫時也懷疑不到你,你以後就打著為安靜治傷的旗號去收集藥草吧!也不能將希望都放在那金澤身上,我懷疑能傷害你們的這種不管是什麼東西,可能都是出自於那處秘境,所以,還是抓緊將藥草收集齊了吧!好了,你好自為之,先去吧!”
劉禮恭謹的退出冷師傅之處,心裏不由得暗叫僥幸,如果不是這位師傅心存善意,換了任何一人,劉禮此時隻怕都會有很大麻煩,甚至連帶著三女也要命喪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