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饑餓與寒冷中渡過了一個讓人終生難忘的夜晚。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勸自己:事已至此還是接受現實吧,在尋找下去也是心勞日拙而已,何況自己經年過半百了。
強子回到家放下車子沒有進屋就直接來到二牛家,此時二牛正拿著自己那條跟隨自己半輩的老夥計——煙袋鍋時不時吸上一口在屋裏來回踱步。在椅子上看電視的春妮看著二牛那焦急的樣子,也有些心煩意亂朝二牛大聲說:
“老頭子,你能不能停下來?瞧你那樣真煩人!”
二牛停下坐在椅子上吐口煙說:“嗨,看你的電視得了!有你什麼事兒?再著說我這不是心裏有事著急嗎,你一個女人家家的跟著瞎摻和什麼!”
“去,你想的美!我才懶得管你那些破事兒,你在我跟前來回走我心裏煩。”
“看我煩,你就出去!我也沒綁著你的腳。”二牛有瞪了一眼春妮沒好氣的說。
“瞧瞧,瞧瞧!你那德行越老了越耍賴。行,行,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算你說的對,行了吧?”春妮看著二牛那弱不禁風身子骨,有些於心不忍強裝笑臉半開玩笑地說。
“叔!在家嗎?叔!在家嗎?我是強子回來了!”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像兩個小孩兒過家家似的各不相讓地拌嘴。忽聽有人在院子裏喊自己二牛朝春妮大聲說了一句:“行了!老太婆,別吵了。你聽是不是外麵有人叫。”
“叔,嬸,在家嗎?”
春妮聽聽是強子的聲音,抬頭看看表都是晚上六點多了,強子這個時侯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急事。趕忙迎了出去,邊往外走邊說:
“強子,你叔在家看電視呢!過來吧。”
強子跟在春妮的身後進了屋,二牛手裏握拄著拐杖停地戳地。見強子從外麵進來慌忙站了起來,沒等強子開口二牛抬起拐杖指著強子說:
“事兒辦得怎麼樣?”
強子坐在二牛對麵,長出了一口氣說:“叔,我事情跟鄉長說了。他答應是答應了,我看情況並不看好!”
“你說的是啥意思?強子,”二牛從茶幾上拿出一盒煙遞給強子說,“強子,你說你這孩子說話半半落落的叫人聽不懂。你是在考我呀!”
強子被二牛這句詼諧的話給逗樂,站起來從二牛手中接過煙說:
“叔,看您還沉得住氣。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這孩子是不是想多了,我看你一路太累了笑笑讓你輕鬆輕鬆。”
在一旁的春妮撇著嘴指著二牛對強子說:“別低估別聽你叔瞎白活,從你走以後我就沒消停過。這天都黑了要不是你來,他還得跟我吵架呢!”
二牛轉頭瞪了一眼春妮。強子會心地笑笑說:
“嬸,我看我叔是太在乎你了才跟你吵架是嗎?”
春妮瞪了二牛一眼,朝強子笑笑沒說什麼。強子又說:“叔,鄉長讓我們聽話。告訴我和黑子從今天晚上開始必須有一人在大隊值班等他的信。他還說也就一兩天就給話,叫黑子我們兩寸步不離大隊隊部。”
“行啊!隻要是對痞子有利的什麼都行。哪,你趕緊去找黑子商量商量值班的事,一定要按照鄉長的指示去做!”
“行,我這就走!”強子轉身離去。